陆景恒看向姜暮暮，眼中带着姜暮暮看不懂的情绪。

半晌，姜暮暮听到陆景恒轻叹一声。

是真的轻叹一声，像是大人那样无奈地轻叹。

姜暮暮看向陆景恒，怀里还抱着仍然在啜泣的陆承安。

只是姜暮暮不哭了之后，陆承安也渐渐停止了哭泣，只是抱着姜暮暮的脖子不撒手，像是没有安全感一样。

陆景恒看向姜暮暮，微微皱眉。

“我只是跟私塾的人打架了而已。”

姜暮暮愣了一瞬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和……私塾的人打架？”姜暮暮愣怔地重复一遍，依旧看向陆景恒。

陆景恒点点头，小大人似的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我在私塾外面听先生讲课，他们来找我麻烦，我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陆景恒轻描淡写，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姜暮暮闻言，皱皱眉，继续开口问道：“他们为什么打你？”

问到这个问题，陆景恒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姜暮暮，似乎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说。

姜暮暮也没有着急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看着他，给予他足够的信任。

半晌，陆景恒终于像是妥协一般，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他们说你坏话。”

陆景恒这样说，说完之后又感觉这样说得好像很在乎姜暮暮一样，不觉撇开头，不再看她。

姜暮暮微微愣神，似乎完全没有想到陆景恒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所以，你打架是因为他们说了我的坏话是吗？”姜暮暮沉声问道。

陆景恒原本应该是不想搭理姜暮暮的，但是注意到姜暮暮一直看着他，没有办法，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姜暮暮的眼中惊讶未消。

她继续开口问道：“那陆承安受伤，也是因为……”

“他听懂了。”

陆景恒这样说，眼中满是冷意。

姜暮暮歪歪头，似乎有一瞬间的迷茫。

陆景恒看向姜暮暮，继续解释道：“陆承安听懂了他们说你的坏话。”

陆景恒这样说，耳尖泛红，像是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

姜暮暮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怀里的陆承安。

陆承安似乎并不想承认这一点，撒娇地趴在姜暮暮的怀里，一直不说话。

陆景恒见姜暮暮都清楚了，也就不隐瞒了，继续说道：“我原本没有打算让陆承安参与进来的。”

这句话算是解释了陆景恒为什么一直没有让陆承安跟着他一起去的原因。

随即，陆景恒继续说道：“但是陆承安听到他们说你坏话之后，直接挣开了我，拿着石子去打他们。”

陆景恒这样说，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要不是为了保护承安，当时一定要让那些人好看！

姜暮暮怀里抱着陆承安，半晌没有回神。

“所以……”姜暮暮瞪大了眼睛，感觉还是有些魔幻，“你们打架受伤，是因为我？”

陆景恒似乎并不是很想承认。

但是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嗯，因为你。”

姜暮暮的大脑中突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