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连城在家里一呆就是三天,皇帝传召他也像以前一样装病,或者干脆不理不睬。
太后眼见他们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僵,心里倒是觉得莫名其妙起来。
女官其实也百思不得其解,端着一碗参汤走进来,“太后,您该吃药了。”
太后端着药碗看了看,皱了皱眉,“这药越喝越苦,哀家不想再喝了。”
“太后,良药苦口,太医说您的病需要慢慢调理,还要放宽心才行。”
太后听到这话,想到这几天傅连城和皇帝之间的微妙变化,开口问道:“那个傅连城和皇帝闹矛盾了?”
女官道:“听说,皇上连续三天召见他,他都称病不来,皇上很生气,有废除他九千岁的意思了。”
“当真?”
“是啊,昭阳宫那边传来的消息,皇上这几天都茶饭不思的,批阅奏折倒是勤快多了。”
太后听后倒没什么表情,喝了药,皱着眉头回去休息了。
而御书房内,新提拔上来的太监总管代替了墨阳的职位,此刻正端端正正的站皇帝身边,而此时的皇帝,正在对这一份奏折怒气攻心。
“混账东西,三千万银子修了一座桥,结果一场大雨就全塌了,这帮混蛋,朕......”
朱笔一钩,基本上是凉凉了。
“傅连城呢?”
“回皇上,傅大人病了。”
“又生病?他身子骨这么差的吗?”
“皇上,傅大人自廉州镇回来之后就一直身体不好,前段时间又连日衣不解带的照顾您,现在春日天干物燥,这一冬天的毒火发出来,急火攻心,这才一病不起的。”
皇帝轻叹一声,眼前一片虚晃,捏了捏眉心,也不见好转,批了一夜的奏章,也是有些累了。
“你去告诉傅连城,朕要见他。”
“皇上,不是奴才不想去,只怕去了,回来的还是这句话,奴才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
“说,恕你无罪。”
“皇上,您和傅大人之间如果有误会,还是尽快说清楚比较好,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做臣子的虽然不能恃宠而骄,但傅大人掌管东厂,现在刑部那边似乎也在向他靠拢,廉州镇一行他救驾有功,又揪出了尚荣拥兵自重的证据,可谓是功不可没,满朝文武都知道他对朝廷的忠心,那些受灾的百姓也很感激他,所谓得了民心啊。”
皇帝品出了他话中的含义,“你的意思是说,他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心里都是恨着朕的,他不来就是要逼朕去见他?”
“皇上英明。”
皇帝目光扫过御书房,窗外的天光已现,他很疲惫,但也不愿意在这样下去,他心中的谜团,他要去验证。
“沐浴更衣,陪朕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