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连城带着新得来的猎犬走在大街上闲逛,他最近比较清闲,南下的计划已经成型,又把张老头忽悠的说出来一些关于翠屏这两个字的相关线索,和小皇帝商量之后觉得时空不同,也许方向也会不一样。
正月里的广安大街是街灯一条路,一直红的二月二龙抬头的,姑娘们难得上街一次,都穿着最好看的衣服,可是现在看见这只大狗,却都被吓得花容失色了。
“连城兄。”
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傅连城回头一看,觉得几分眼熟。
那人快不走上前,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之后,又喊了一声,“连城兄。”
傅连城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甚至说他从没见过这个人。
那么,此人认识自己,多半是这个傅连城以前认识的人了。
“啊,你好。”
傅连城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正犹豫着要不要再说点儿什么的时候,那人却先开了口,“我是言生,傅言生,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不好意思,我之前病了一场,好多人和事儿都记不清楚了。”
那人有些吃惊的上下打量他,“你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我没听说。”
傅连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能不引起怀疑,只好说道:“急病,病得厉害还好的也快。”
那人还是有些担心的围着他转了一圈,“看上去倒是没什么了,想必是大好了。”
“是啊是啊,已经康复了。”
傅连城额头冒汗,心说这是谁啊,他快装不下去了。
此时,又有一个人过来了,像个书童的样子,背着一个大包气喘吁吁地过来,“少爷,医馆那边来人说,房间已经准备妥当,就等您过去了。”
傅连城捕捉到有用的信息,立刻说道:“悬壶济世,是个好前途啊。”
那人笑了,“什么好前途,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以前常说,从医不是我的风格,我应该去当兽医,跟你一起混到军营里去。”
傅连城咋舌,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傻呵呵笑了笑。
很快,承影也回来了,看见有人子啊,就使了个眼色给他,“主子,该回去了。”
这言外之意就是,你那位皇帝主子找你,快走吧。
傅连城就知道小皇帝不会这么安分,果然出幺蛾子来了,于是匆匆别了这个他并不认识的故友,然后跟着承影入宫,刚进门,就听见殿里大吵大闹,不用猜,又是跟太后。
“皇上,臣回来了,有事儿?”
小皇帝气的脸色发白,“你过来,你自己看看。”
傅连城皱皱眉,凑过去一看,“这是什么,黑乎乎的。”
小皇帝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侍女,“就她,来的端来的玩意儿想害死我。”
太后气的咳嗽一声,“皇帝,注意你的言辞。”
“什么言辞,我都要被害死了,我还注意言辞,这玩意儿有毒,你们自己不都看见了吗?”
傅连城觉得蹊跷,但也有些狐疑,走上前端着碗闻了闻,苦杏仁的味道。
一般来说,这个味道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傅连城看向太后,觉得她不应该蠢到这个地步,公然毒死皇帝,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但小皇帝不会无缘无故的跟太后大吵大闹,于是,他把目光转移到身边的那个女官。
这个女官,从最开始就跟自己作对,她的一个赈灾提议,差点儿要了自己的命,如今,只怕这件事也脱不了关系。
小皇帝揪着那个被抓住的宫女抽了好几个巴掌,可是,无论他怎么做,那宫女也只是哭,哭的一塌糊涂,坚持说自己没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小皇帝就是不依不饶,太后也似乎很在意这个宫女,。
傅连城看着他们,仿佛在看街头巷尾一群女人在吵架,而且怎么吵都吵不清楚的那种。
无奈,只好让承影先把人带走,太后也气的回了自己的寝宫,不久后,傅连城便带着那晚有毒的杏仁茶来到太后这里。
此时,太后却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只是让所有人退下。
“你来找哀家是想说什么吧,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你可以说了。”
傅连城把药碗放在太后面前,说道:“您是个聪明人,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您不会干的,即便是要干,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太后微微一愣,“你不怀疑哀家?”
傅连城微微一笑,“但我怀疑您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