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满三个月,还不显怀,她都没想到李敬会拉着她来看新家。
登州一路过来,不累,还挺兴奋。
拉着两个小姐妹,进了王府嘴巴就没停。
到了分配给自己的房间,一把就抱住了李敬。
“管不了,我们就雇人管,听说英吉利那边的贵族善于管家,让韩世忠给我们选一个漂亮的过来.....”
“那可不行,番人非我族类,王爷去买一个让我教!”
“今时不同往日咯,大宋禁止贩卖宋籍人口,男女都不行,只能让无双去各地雇几个身家清白的!”
“那也行,月钱多给点,我们要最好的.....”
“我把府中雇佣的工钱给你,你来选.....”
安排好上千人的训练,住宿。
李敬回到新都的靖王府,亲卫们还不习惯大门口值哨,缩到后院门口,侍女们打水刚把脚泡上。
在房间里被人堵了。
“太后,驾到,女帝驾到,太太上皇驾到......”
李敬都没起身,就看见人都到房间门前了。
“靖王好享受啊!”
在登州,朱琏就撞见过李敬几个侍女帮他捏脚的场景。
大宋新都,自己和女帝都没住进来,他倒好,近水楼台先得月,把靖王府修好,住进来,还洗上脚了。
朱琏是又好气,又好笑。
“太后,岁月不饶人啊,今天被一群傻小子拉着一起蹴鞠,微臣实在跑不过他们......”
这混蛋才多大啊,比女帝大不了十岁,朱胜非,梁扬祖减少一半的年龄,都比他大,被太后捉住了糗事,一点不觉得丢脸,还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跟着一起进来的梁扬祖,朱胜非,乔淑云都爆笑起来。
“赶紧把脚擦干净,鞋穿好,本宫找你有事!”
看见屋里有床,朱琏也不好意思待在这里。
转身出门去外厅,出去之前,还不忘回头嘱咐李敬一句。
“皇宫都没修好,你的靖王府倒是先落成了,今晚给我们都安排在你府里住下,就不回黄河边船上了!”
走出李敬的房间。
朱琏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这也就是知道李敬会在群臣面前给她这个未来丈母娘面子,两人私下的时候,她可不敢摆谱。
可这难题有点离谱。
府里唯一的主人房,还是自己刚才洗脚那间,其余的房间,陈设和生活用品未必整齐。
这让怀着身孕的祁虹,立马跳起来,跟赵金儿一起,开始检查,分配房间。
李敬穿好鞋以后,跟着到了靖王府的大厅。
听说居然是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双双毙命才招来了朱琏等人。
心里暗骂这两混蛋死的真不是时候。
说实话,要说对金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李敬还真没有,昔日在河北,看见百姓的惨状,该报的仇,他都报了,再说,他跟金人作战,基本上没吃过什么亏。
连赵玉盘也不怎么恨金人了,没有靖康之难,她怎么可能有机会陪着李敬这些年。
这几年锦衣玉食,一点点的私财变成了产业,越积越大,生活充满各种惊喜,当公主的时候都没这么幸福。
有了个可爱的女儿不算,又怀上了。
只有赵福金和赵缨络虽然也对现在的日子满意,可两人依旧恨金人。
听说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死了,恨不得拉出来鞭尸。
“靖王,夏金吾就在汴梁等着回复,你看如何处置!”
“太后可有决断?”
靖康之耻,朱琏虽然险死还生,但是她还真没看到汴梁城的惨剧。
看了一下众说纷纭的众人,摇了摇头。
“开疆拓土固然可喜,可要我大宋放弃仇恨,朝廷上下一时难以接受........”
“女帝呢?”
“朕本没有主张,父皇和皇爷爷都不喜.....”
李敬哑然失笑,赵佶赵桓北狩受了太多羞辱,吃了太多苦头。
若非营救赵桓时候签下了和约。
否则赵桓回来恨不得亲自带兵,踏平金国。
哪怕万里之遥。
赵玉盘去扶桑接人时候给李敬说了一声,想必赵柔嘉已经见过了赵桓。
“遵女帝圣旨!”
夏金吾的到来,汴梁城文武百官吵翻了。
有人惦记着仇恨。
有人贪图土地。
涉及花剌子模那么大的疆域面积,贯穿日落之州和大宋的火车通道。
从汴梁吵到登州,朱琏和宗泽都举棋不定。
谁料到了新都,李敬听赵柔嘉说了一句,就定下了。
是不是太儿戏。
“看什么看,靖康之耻,汴梁之殇,不是交易花剌子模的故地就可以洗刷的,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都是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让他们得以安葬白山黑水,汴梁十几万冤魂都无法安息,我堂堂大宋,要有骨气!”
“就宋金之间的铁路,十年内,大宋各地铁路网络完善之前,我大宋都没可能耗费巨大,完成这项庞大的工程,现在就提,早了点。再说,不修又如何,日落之州各国一样处在我大宋水师,钦命军兵峰之下,至于劳工,康他人之慨,没了金国,韩世忠,钟彦郁一样逼着日落之州各国把英格兰打的嗷嗷叫,刚往种彦鸿所在的靖康大陆南部,送了十万精壮!”
没来听见李敬表态,赵佶只是在赵柔嘉和朱琏见赵桓的时候,附和了两句。
对这件事,都没敢吱声。
听李敬说完,立刻捏着拳头,举着胳膊,一字一句的狠狠说道。
“靖王说的好,我堂堂大宋,恩怨分明,要有骨气!”
宗泽,梁扬祖,朱胜非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全大宋,最没骨气的,就是你......
赵金儿和跟来的赵缨络纷纷捂脸,摊上这么个爹。
丢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