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将领步战武艺一般。
可是马术异常娴熟,不管是策马还是举起斧头的动作,这鹘沙虎和很多金军将领如出一辙。
简洁而有效的杀人手段。
如果战力稍微弱一些的宋江,说不定撑不住金人一招。
然而这种路数在岳飞看来。
犹如一个铁憨憨。
不知道高手过招,同样的招数尽量不要重复吗?
哪怕鹘沙虎的大斧如同雷霆一样砍向岳飞,岳飞银枪一点,陡然点中了大斧长柄,震的鹘沙虎差点脱手。
好准的枪法。
这岳飞好大的力气。
差点大斧脱手的鹘沙虎还没来得及感慨,只看岳飞收回的银枪再次送出。
这次是对着他咽喉而来。
骏马风驰电掣的一个错身,岳飞居然攻击了两次。
好快的速度,好娴熟准确的枪法。
鹘沙虎连忙仰下身段,双手抬起手上的巨斧格挡。
可惜鹘沙虎眼里只关注了岳飞的枪略微向上扬,似乎逃过了一劫,却没有看见岳飞嘴角的翘起。
说是迟,那时快。
两匹马对冲错身的时间就是一瞬间。
岳飞把枪重重的拍下去。
鹘沙虎双手举起大斧手柄抵挡,咣当一声。
鹘沙虎不仅双臂震到发麻,居然被一枪拍下了马背。
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岳飞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就连夏金吾也做不到一招把自己挑落马下。
跟做不到立刻勒马回转,一枪送到自己面前。
“来人啊,绑了?”
胜字军的士卒们都看傻了。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武将如此勇勐。
一招就拿下在河东凶名累累的鹘沙虎。
跟着岳飞记功的赵瑚儿激动的在马上举起双手。
“岳将军天下无双!”
“胜字军,必胜!”
“胜字军,必胜!”
一片震天的欢呼声后,趁着对手愣神的功夫,无数士卒扑上来,对着鹘沙虎想要拿回武器的右手踩了下去。
“你狗日的还不老实!”
“把这狗日送去河东,公审他,凌迟他!”
若非死到临头,刽子手不会想起自己罪恶的,双手被宋军士兵踩住,痛的嗷嗷叫的鹘沙虎顿时想起自己在河东屠戮的血腥场面。
“岳飞,你我都是军人,各为其主,为国而战,是个好汉就给个痛快?”
“鹘沙虎,你配做军人吗?军人可以保家卫国,可以开疆拓土,可以为家国马革裹尸还,就是不可以对毫无反抗之力的妇孺下手!以你在河东的所作为所,只配称为禽兽,畜生,战犯,等着你是我大宋律法的审判!”
“休想,你岳飞休想审判我,宋人没有资格审判我!”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鹘沙虎竟然掀飞了几个捆绑他的士卒。
无赖般的一打滚,踢伤了踩着他的士兵,还抢下了对手的佩刀。
他没有继续杀人,而是回手抹脖子,准备自尽。
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岳飞银枪一点。
拿刀的手筋断裂,宋刀飞了出去,紧接着岳飞连点数抢,挑断了鹘沙虎的手筋和脚筋。
“我三弟说过一句话,错了,就要立正,挨打,昔日有本事在河东举起屠刀,今日难道没有胆色面对河东军民的愤怒?”
岳飞说完,没有管鹘沙虎痛的哇哇大叫,手一挥,下令大军进城。
鹘沙虎部都是骑兵,七千兵多少马匹还在城内,有没有可能缴获马匹。
关城内还有没有可以拉回去作为战功的伤兵俘虏。
这是胜字军士卒最关心的。
而岳飞登上临闾关关城,看着高地向海面燃起报警的火堆。
脸色凝重。
他太清楚此战大胜无非是临闾关离海边太近,而鹘沙虎的军队在关城内又太拥挤,千炮齐鸣气势不可能展现在陆上,胜字军没有配属这么多大口径火炮,要从海上获得补给,获得水泥加固工事,如果再去搬运大量火炮和炮弹。
即便配属在阵地上,射程之内的对手也不可能在集结成群结队的兵马让你们肆意炮击。
让你再来一个齐射的大伤亡,瓦解士气。
这种明显的大坑金狗肯定不会踩下去。
经历了灭辽之战的金军将领实战经验都很丰富。
不管是宋军还是金军,都在战争中学习战争。
李敬甚至让他堤防对手学习勤王军的战法,顶着直射的火炮,土工作业。
面对临闾关这样的布防,岳飞甚至有些猜不透金狗会如何进攻。
望着关内关外,岳飞已经在思考和准备下一场战争了,如何把部队沿着临闾关一直到角山,望裕山一线布置防线,挖掘战壕,购置火力点,能够封堵整个辽东和关内的联系。
成功的封堵关内关外的联系,逼迫对手集结所有的主力和宋军决战,是他新的征程。
而王太妃眼睁睁的看着临闾关上升起宋军旗帜,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刘都统,这么快岳飞就拿下了关城?我们这就算出战告捷?”
“太妃,想不想踏上金国的土地,看一看临闾关的城防?”
“我能下船上关城?”
王太妃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
一个宋朝的太上皇皇妃,亲自跟着水师,胜字军一起出海,看着他们作战已经离经叛道了。
居然还能踏上金国的土地,一观大宋梦寐以求的雄关。
这可能吗?
“我先派人下船,通禀岳将军,然后选择安全线路,让水师官兵送你上去,不过太妃要船上铠甲!”
李敬跟这两个太妃关系极好,尤其是乔太妃之间的那种亲密,超过了李敬和皇太后关系。
刘雨亭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又怎么会不讨好她们。
临闾关已经拿下,跟随岳飞作战的公主都安然无恙,敌人怎么可能会想到太妃会在军中。
这种被火炮打散的斗志的金军,又怎么可能敢组织刺杀。
“刘都统,我能把画板带上吗?我要上去绘制这金国第一雄关。”
“当然,前提是路上你必须全幅铠甲,我亲自送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