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朱琏让人专门帮她挑刺,小公主吃的可高兴了。
捉住朱琏和太后的手,让她们摸摸吃饱的小肚子。
李敬只是有些惋惜船上的作料不够,士卒们只能品尝蒸煮出来的海鱼。
不过看样子,这些士兵们碗里端着鱼,都很满意。
若不是朱琏让大公主赵玉盘拽着他出来吃饭,恐怕李敬会等到整船人的饭菜做好才会出来。
“喜欢吃,小公主就多吃点,等我们大船造好以后,开去南边,哪里有更多的海鲜等着你呢!”
“太好了,先说好,船队远航,可不能丢下我,你去河东打仗,我可想你了!”
“今晚,他们还要捕鱼,我们住在船上好不好?”
“太好了,海上升明月,天下共此时,说的就是晚上在海上看月亮吗?”
今夜海上未必有月亮,李敬望着朱琏似乎在回想描写此刻的诗词,笑着摇头。
也许大船来海上,乡念满征衫的诗句,更合适朱琏此刻的心情。
三条船和中间的小船灯火通明。
在呜咽的汽笛声中,李敬和皇后,帝姬们看着一网网的鱼获被吊上了甲板。
趋光的尤鱼,大虾,在甲板上活蹦乱跳。
李敬都没想到,这个没有过度捕捞,没有环境污染的时代,海里的鱼实在是太多了。
每一网下去,都能满载而回。
水师船员的配合也越来越娴熟。
到半夜,船上的鱼舱都堆满了。
各种篮子,箱子被腾出来,继续捕鱼。
李敬大手一挥,加餐。
本来吃饱的小公主,又跟着加餐,品尝鱼汤,吃着白灼的鲜虾,才沉沉的睡去。
船上拥挤,李敬累了一天,也扛不住了,拉着顾无双,陈书倩,就找了一个宽敞的船厂抱着睡觉去了。
她们两身边一群侍女,也拿毛皮和毯子扑在地板上,横七竖八的睡了一地。
陈过庭,张叔夜,黄灿他们何曾见过这等捕捞场面。
包括种彦鸿在内,一群朝廷大员红着眼睛,看着一网网鱼获上船。
从水师官兵的口中他们已经知道了。
眼看着用李敬这种用火把引来的鱼获都是值钱的贵货。
晒干以后可以运到各地,还能卖大价钱。
在他们的督促下,几个水军统领彻底变成了渔船老大,忙活了整整一个晚上。
从兴奋到麻木,再到红日初升的时候,一个个都没了力气。
可是到了码头,李敬带着皇族女卷离开,水军士卒们在机械臂的帮助下,光卸货就用了一个时辰,四个统制跟一帮水师指挥使一个个都舍不得下船。
请示李敬提前了海试科目,把六条同样大小战船,绑在了三条有动力的船上。
蒸汽机启动太慢,都没有歇火,下令换了一批士卒以后,带着机械厂维护蒸汽机的工人,又起航朝着深海的方向走了。
昨夜在海上睡觉,很多帝姬们都不习惯。
大部分都没睡好,朱琏也没睡好,可是她想去看看李敬跟自己和太后合伙的鱼干作坊。
满满三船鱼获,其中三分之一拉到军营,少量拉到市场。
更多的都要送去鱼干作坊。
烘干了尤鱼,墨鱼,小黄鱼干,然后送到济南去低价售卖。
于是把顾无双和陈书倩都拉去了。
这可乐歪了赵玉盘。
昨夜郑太后没睡好,早上起来就没精神,回了临海居别墅群,肯定要去补觉。
李敬在船上,偷偷塞了一把钥匙给他。
乙字七号别院,从海边看去,就在皇后娘娘和太后居住的大楼后面。
外围都是禁军的别院,她原来还以为李敬留给禁军的。
谁知道偷偷塞给了自己。
这是灯下黑吗?
里面有没有让人铺设被褥,准备生活用品。
顾无双,陈书倩都不在,种彦鸿又跟着出海了,赵玉盘心跳的噗噗的,尽管期盼已久,可真到了这一天,还能马上用到。
从码头到临海居别院一路,她的脸都是滚烫的。
让她暗自叫苦的是,闺蜜信王妃岳灵玉以为她身体有什么问题,觉得她很不对劲,一直跟着她。
到了赵玉盘房间,还准备给陪她。
好不容易装睡,让岳灵玉睡着,她才有机会熘出来,可是出来才发现自己都没有梳洗。
第一次,总不能让心上人看着自己邋遢的样子。
快到了别院门口,觉得一身还有海腥味,急急忙忙又回去重新对着镜子梳洗过。
看着岳灵玉睡的正熟,赵玉盘洗漱时候,就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庆幸的是,祖宗保佑。
当赵玉盘再次到乙字七号别院的时候。
看见李敬正在开门。
还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盼,恍然看见身后的美人。
一张笑脸,对上了另外一张笑脸。
赵玉盘所有的紧张和不快,都随着嫣然一笑,烟消云散了。
跟着李敬进了院子,看着他插上了大门。
迫不及待的赵玉盘,就跳在了李敬的后背上。
李敬会意的背起美人,就朝着小院的楼上奔去。
摸着李敬的宽阔的肩膀,赵玉盘用脸靠上去,她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至今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向一个小自己十岁的毛头小子示爱,两人还不顾名分的在一起。
彷佛点燃了一团炙热的火焰。
这是要让自己和李敬一起燃烧,一起起舞吗?
眼看着楼上主卧室的房门打开。
赵玉盘突然害怕起来,怕自己影响李敬的仕途。
浑身颤抖。
“李敬,我比你十岁,还生下过两个女儿,很快就会老去!”
“盘姐,你都不知道,你美的有多么诱人!”
“我后悔了,我不能这么做,万一被别人知道,这件事会毁了你?”
“晚了,你已经上贼船了!”
赵玉盘都不知道李敬怎么办到的,明明是背着自己。
到了房里,居然变成了他抱着自己,坐在软凳上。
眼看李敬凑过来的嘴,赵玉盘用手堵了上去。
“我今天不方便!”
“公主姐姐不兴骗人!”
借口被李敬拆穿,挣扎也是徒劳的,赵玉盘更羞涩了。
“我害怕,我害怕我害了你!”
一向爽朗和直率的大公主,声音娇羞的快哭出声了。
这让李敬爱极了怀中的美人。
“我都在抵报上被赵构宣布成反贼了,还有什么事能让我更害怕?你的余生,弟弟来照顾。”
“我们能像亲姐弟一样吗?你的手不要乱动!”
“不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我心好慌啊?”
“我不信!”
“说了,你的手不要乱动,你强迫我,我就喊人了!”
看着赵玉盘眼中的那份果决,李敬叹了一口气,起身把她放在软凳上。
“哪天在灵岩寺,能蒙你不顾一切的垂青,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幸福,每当我疲惫,懈怠的时候,想起灵岩寺你的笑容,我就浑身充满了干劲!”
站起来的李敬又伸出手来。
“既然没这份福气,玉盘姐姐把钥匙给我,我让刘锜兄弟入住这个院子!”
“我不,这是我的院子!”
赵玉盘看着李敬沮丧的样子,微微有些心痛。
可是当这家伙讨要钥匙的时候,她又好气,又好笑。
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你跟我唱什么聊斋。
你以为收回小院的钥匙逼迫我,我就会上当吗?
“我的好姐姐,你想住就住,我先回去了!”
赵玉盘还万万没想到李敬没有强迫她,真的转身要走,她连忙把李敬拉住。
要知道,李敬还答应了赵柔嘉,再帮她做虾。
昨夜捞上来的虾有些还活蹦乱跳的。
“不准走,坐下,你不准乱动,让我抱抱,能抱着你,我也跟做梦一样!”
“我的姐,这是在要我的老命啊,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两情相悦,让我做柳下惠,弟弟血气方刚,做不到啊!”
“我真的很美吗?”
大宋皇宫住的都是大宋最美的女人,赵玉盘不觉得自己能在这些美人中出类拔萃。
“也许有人比你更美,可是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胡说,人家顾无双,陈书倩满眼都是你,还有那个乔清澜那个小狐狸精,说什么当学生,她看你的眼神就不对!”
赵玉盘静静的坐在李敬的怀里。
嗔怪的语气吐气如兰。
这让李敬确定了美人心中有自己,心一横,抱起了赵玉盘,就朝浴室里走。
“放我下来!”
“不放!”
“我喊了!”
“你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