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贡被宰予噎的说不出话来,他沉默了半天,脑筋突然转过弯来了。
“欸?不对啊!子我,你总催着我成婚,你怎么不娶妻呢?”
“我?我”
这下换宰予无言以对了。
子贡揶揄道:“你现在这么得齐侯看重,大可以去向他求娶齐国公室的女子啊!
齐姜难道还配不上您菟裘宰子的高身份吗?
你要是娶了齐侯的女儿,那鲁国的这一亩三分地上,就算是国君遇上你,那不也得尊称一声宰子吗?”
“子贡,你过分了啊!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
子贡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看他:“嗯。”
宰予被他看得心里发虚,只得又来一句:“大丈夫当四海为家!”
“嗯。”
“蛮夷未灭,何以家为?”
“嗯。”
“刚才我说话有点冲,咱们谈谈别的吧。”
“好的。”
宰予抹了把脑门上的汗。
他其实倒不是不想娶妻,只不过他现在做的事情实在过于高风险。
不论是驱逐阳虎,还是诈骗齐侯,这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行为。
如果一个不慎,就是灭族之祸。
要是不先把这些家伙搞定,他贸贸然娶妻生子,岂不是害了人吗?
他倒是想娶齐侯的女儿,但这样的政治联姻,哪里轮得到他菟裘宰子。
齐国的公室女子,不是嫁给诸侯,就是许给各国世卿一级的高官。
哪怕像是阳虎这样执掌国命的家伙,都没资格混进这帮大周 n的上流圈子。
也就是说,他宰子想娶齐姜,怎么也得爬到鲁国三桓的那个位置,才能上牌桌说话。
唉
看来婚姻大事,还得暂且往后拖一拖啊!
不过这样看回来,赵毋恤他姐姐好像还真挺合适?
宰予正在思考着迷茫的未来,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子贡推开门,范蠡走了进来。
范蠡见宰予一副沉思状,不由笑着问道:“宰子今日这是怎么了?”
子贡笑道:“他在思索该娶什么样的女子呢。少伯,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我?”范蠡哈哈大笑道:“当然是贤淑温柔的了。”
宰予听到这话,忍不住望了他一眼。
你骗鬼呢?
我怎么记得你小子娶得可是西施啊!
诸夏的历史,上下五千年,论容貌,你老婆排第一,说这话你臊不臊的慌啊?
一个个嘴上都说自己喜欢品德好的,真正娶起老婆来,全部都奔着年轻貌美的去了。
恶心!
我宰子听了都想吐!
不过范蠡坐下后倒还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而是开口提出了一个请求。
“那个宰子,我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
宰予平复下凌乱的心情,问道:“您请讲,但凡是我力所能及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
范蠡听到这话,顿时露出笑容。
“我就知道以您的心胸,必定不可能拒绝我的请求。是这样的,欧先生一直想进入临淄的冶铁工坊观摩。
奈何按照齐国的法令,冶铁工坊皆是国营,如果没有国君或是工正的谕令,其余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干将他们之前也曾尽力与相关的官吏协调,但却一直不得其法,始终未能获准入内。
我听说昨天您曾受到齐侯召见,所以就”
宰予听到这里,立马明白了范蠡的意思。
人生地不熟的,上面没人,不好办事。
那你可真算是找对人了。
不过,他也没打算立马给予对方肯定的答复。
要是他一口答应下来,回头事情办砸了,他没法对范蠡交代。
如果事情办成了,那也会让范蠡觉得这事儿没什么难度,记不住这个人情。
要是他给个不确定的答复,就算事情没办成,范蠡和欧冶子不记他的功劳,还得念着他的苦劳。
因此宰予只是回道:“既然是欧先生所托,我自然应当尽力去做。
但是齐侯性情多变,他与我之间也只是初识,最终结果如何,我也不敢肯定啊。”
范蠡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他回道:“这一点蠡自然明白,您只要愿意帮忙就行。
至于最后能不能成功,那也不是您可以左右的。”
宰予点了点头,他看了眼窗外的太阳,拢起身上的裘袄,冲着子贡说道。
“昨天齐侯与我们约定的是今日午后觐见,咱们也差不多该走了。”
二人熄灭了房间里的炭火,顺着过道走出旅舍。
刚来到门口,便看见那里停着一辆马车。
而田恒则正坐在车上,捧着一本书,全神贯注的阅读着。
旁边的仆从见到宰予等人出来,立刻向他禀报道:“主君,宰子他们出来了。”
田恒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书卷,在仆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冲着他们笑着施礼道。
“宰子。”
宰予疑道:“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田恒笑道:“昨天晚上您对我说,国君今天还要召见您,于是我便猜测,他是不是打算邀请您二位参加每月固定的私宴。”
“私宴?”宰予问道:“齐侯难道每月都要邀人赴宴吗?”
田恒回道:“您想必也有所耳闻,国君喜好饮酒,不过他并非喜欢独饮,而是喜欢与人同乐。
因此,每逢国君晚上兴致勃发时,都要乘着车挨个造访国中卿大夫的宅邸,邀他们一同饮酒作乐。
为了这事儿,还闹出过不少趣闻轶事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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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自宰予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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