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予正在自言自语着呢,忽然听见身旁有战车驶过的声音。
他扭头一看,来者正是被他任命为邑司马的师弟申枨。
冉求冲着宰予抱拳施礼,然后抽出腰间的账本,开始汇报道。
“主君。遵照您的吩咐,装车的财物已经清点完毕,总计是绢布二十匹、玉饰……”
宰予赶忙扬手道:“子有,你就别喊什么主君了,太生分了,你和从前一样叫我的字就行。”
冉求听了这话,立马摇头道:“这可不行!我之前和子周、子羔他们商议过,既然我们接受了你的招揽,那就是成了你的家臣。
作为家臣,焉有直呼主君名讳的道理呢?那不是乱了礼法吗?”
宰予又劝了一阵子,可冉求却在这个问题上寸步不让。
说到后来,就连和冉求站在同一辆战车上的高柴也来帮腔了。
“主君,你就不必再劝了,礼法不可妄动。”
宰予望着高柴一本正经的表情,忽然嘴角一抽,作势就想要笑。
高柴知道他的嘴里肯定又没准备什么好话,连忙眼睛一瞪,从腰间抽出剑来道。
“子我,呃,不是……主君,我劝你谨言慎行啊!士可杀不可辱,这可是你自己写在《仁报》上的东西!”
宰予看他这样,只得把笑容憋回去,严肃回道:“子羔所言极是,本大夫采纳了。”
一旁的子贡靠在围栏上,忽的打趣問道:“子我。你说你這算不算挖夫子墙角?
先是子有、子周,現在连子羔也被你撬走了。你也挺会选人呀,都是同学里课业最优的那一批。”
宰予咳嗽一声道:“你懂什么!之前夫子不是说了吗?能够推举比自己贤能的人,才是真正的贤能。
我知道同学里有优秀的人才,我不去推举他们来辅佐我,难道还要特意挑差的来吗?
再说了,同学裡面最优秀的我还没请动呢?”
说完,宰予又硬舔了上去:“子贡,你再考虑考虑我的条件,你要不满意,我可以继续加钱。”
子贡一脸嫌弃道:“早和你说了不是钱的事。你一个小小的菟裘大夫,也想请动我?季氏召我去做邑宰,我都没搭理他,你凭什么呀?”
“凭咱们多年的兄弟情义啊!”
“你少来这一套啊!”
子贡傲气道:“我呢,不缺钱,也不缺想和我做朋友的人。要想请动我,说来也简单,当初管仲是怎么被请出山的,我就得被怎么请出山!”
“啊……要管仲那样的,是吧?”
宰予琢磨了一下,顿时明白了,他忽然大喝一声:“车右、驷乘,给我把他拿下!”
宰予一声令下,子贡猝不及防,当时就被两个大汉按倒在了地上。
他气的破口大骂道:“子我!你是不是有病?拿我干什么?”
宰予蹲在他身边道:“你不是说要像管仲那样出山吗?当初管仲是先当了俘虏,然后才出山的啊!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种调调呢。”
“谁说我喜欢当俘虏了?我说的是以国相的位置来邀请我?谁让你把我绑了?快把我撒开!”
宰予听了,赶忙示意周边人道:“撒开、撒开……”
子贡起身后,捂着被按得生疼的脖子,破口大骂道。
“子我,我当时就不该信了你的邪。你说邀我去菟裘考察,这刚刚出曲阜没多久,就把我按在这儿,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宰予道:“没什么心思啊!我的确是邀请你来考察的。你可是我们菟裘第一个三年计划里的重要组成部分啊!”
子贡捂着脖子,一脸狐疑:“什么组成部分?”
宰予震声道:“当然是招商引资的组成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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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赌你的枪里没有推荐票。
——节选自《宰予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