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阳流民聚集,盘踞着有许多乌堡,里面多是彪悍的流民。
建康多次派出历阳郡守,但效果都很一般,并不能完全掌控历阳。
“父亲,还在那些地方有后手?”
田七愣了一下,他挠了挠头,憨憨一笑,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的。”
赵越瞥了这独眼龙一眼,倒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苏峻若是作乱,历阳就极其关键了。”
首先,历阳离建康很近,其次,历阳郡中有人数众多的流民,而只要许以好处,这些流民便会被苏峻裹挟,为虎作伥。
“庾亮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田七在一旁说道。
知道?
知道有什么用?
“庾家无人,呵呵,中书令知道了也派遣不出人手。”
庾翼都能去守石头城,可见庾家无人矣。
历阳有各家势力盘踞,若没有手腕,确实很难控制住局势。
在这建康之中,有手腕的人自然很多,但受庾亮信任、同时有手腕的人,那却是不多。
“所以这难道不是少帅的机会?”
机会?
赵越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向我田七。
“田叔的意思是”
田七哈哈一笑,直接忽略了赵越这个问题。
他抬头看着那些分钱的新卒,笑骂道:“这些瘪犊子,掉钱眼去了,真给老子丢脸!”
“历阳,历阳”
赵越喃喃自语。
看来自家老子,确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乱臣贼子。
作为乱臣贼子的儿子,他赵越,自然也不能是什么大忠臣了。
做忠臣?
哪里有做曹操来得舒服?
天已近黄昏,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西边天际出现了比胖娃娃的脸蛋还要红还要娇嫩的粉红色。
太阳的周围最红,红色向四下蔓延着,蔓延了半个天空,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
夏日逐渐酷热,清溪畔却是水汽蒸腾,连带着,天空中似乎也漂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气。
“郎君,天色晚了,用完晚饭之后,便歇息了罢?”
袭香走到赵越身边,手中捏着湿手巾,给赵越额头擦拭着汗液。
“倒不必如此着急歇息。”
今日练兵,他有些心得,得与兵书相互照应,多些思考与领悟。
“只是秋菊姐姐早在房中等候了,郎君不是让织女们做了几套奇服吗?都放在房里了。”
赵越心中一荡。
他按着心中的印象,吩咐那些织女做一些后世比较出名的衣服款式。
譬如女仆装啊,旗袍之类的。
没想到这织女的速度这么快。
“咳咳。”赵越咳嗽一声。
“今夜怕不能去了,下次再来,下次一定。”
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女色可以享受,但切不能夜夜享受。
即便是一个精壮汉子,被两个大你好几岁的熟女日夜榨取,那也顶不住。
况且赵越从某种程度来说,确实是颗豆芽菜。
所以说
该节制的还得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