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当的。”
庾亮呵呵一下。
在一边,庾翼也是哈哈大笑一声,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了,然君子好美,何错之有?若郎有情妾有意,难道荡寇将军还能拆了一对鸳鸯不成?”
赵越却是很理智,重重摇头。
“郎情妾意自是如此,但我与贵家女素未谋面,何来的郎情妾意?”
“嘿嘿嘿。”青年庾怿举杯上前,说道:“郎情妾意,也得见了面再说。”
见了面?
好家伙?
你庾家也是世家高门,难道还会使出那种下三滥的招数?
不过
又有什么事情是所谓的世家门阀做不出来的事情?
你以为的朝堂争斗,是两方如棋手,天下人如棋局,对弈而下,好不精彩?
然而现实中的朝堂争斗却是这般光景的:下毒!
咸康八年342年庾怿送毒酒给江州刺史王允之,意图毒杀他。
但王允之怀疑酒有毒,于是给一头狗喝了酒,最终该狗毒发身亡,于是密奏给晋成帝。
晋成帝知道后大怒,说:“大舅已经乱了天下,小舅又要这样吗!”
庾怿知道后就饮毒酒自尽。
世家就是利益动物,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这不妥。”
赵越如此不懂世事的小青年一般,连忙挥手摇头。
“何人不可见,何人见不得?”
庾怿明明第一次与赵越见面,但那副模样,却像是两人非常相熟一般。
“内堂中还有洒金散,乃散中绝品,配上美酒,简直是飘飘然如羽化登仙。”
好家伙
撺掇我去服散是吧?
“中书令!”
赵越起身,对着庾亮庾翼庾怿等人行了一礼,说道:“庾家的盛意,小子已经明白,但正如诸位所言的,郎情妾意有时胜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心有所属,诸位不能做那棒打鸳鸯之人罢?”
庾亮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下去了。
庾翼庾怿两人的脸色也是沉郁下去,最后还是庾怿最先恢复状态。
“笑话,哪家的女儿,比得过我庾家女?”
说着他眼神颇为倨傲的盯着赵越,意思已经是带着警告之色了。
我颍川庾氏现在是何等地位?
在朝中是何等的威风,你天水赵氏虽然也算高门,手上掌有兵权,但那又怎样?
比得上我颍川庾氏?
我庾家已经是放下脸皮了,结果你在这个时候装清高?
堂中的气氛为之凝固,似乎连呼吸都难以进行了。
“小郎君,我家二兄所言确有几分道理,此番两家若是能够联姻,对你我都有好处,双赢。”
双赢。
确实
庾家赢两次。
这沉郁的氛围下,赵越轻轻的笑了笑,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心仪之人,也心仪我,可谓是两情相悦,而此人,说起来,与庾家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哦?”
听到与庾家有关,庾怿的神色放松了下来。
“莫不是我家支脉之女?”
若是支脉之女,那便将她过继到主支来,赵越娶她,与娶庾家女其实并无不同。
“非也,实是遂安县主!”
赵越此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