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不理会小黑子,气势汹汹跑进柴房,拿好用饮料瓶装的炼体液,再度出了伙房。
小黑子更加一头雾水,挠挠后脑勺:“小师弟这两天有点不正常啊!”
卢方大大咧咧道:“嘁,依俺看,傻大个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小老黑,你可小心点,俺们村有个人得了失心疯,连母猪都给那个啥了!”
小黑子缩起脑袋,讪讪问道:“那个啥了?”
卢方伸出右手食指,左手攥拳,拿食指往拳眼里来回窜几下,眼神戏谑:“就是那个啥了!”
小黑子情不自禁的去捂屁股,乍一挺身,面如猪肝色。
张扬跑到瀑布旁边,喝下一大口炼体液,心中泛起苦涩,想死的心都有了。虽说没有对花魁琴音爱的死去活来,但也是动了真感情。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欢喜,那女人不仅对自己没有半点情意,竟然找人杀害自己。
张扬看着水面上的板正西服倒影,越想越来气,索性把西服和西裤脱掉,扔的老远,把脑袋插进水潭里使劲翻腾,洗掉头发上的定性剂。
张扬拔出来脑袋,看着水中发型凌乱的自己,就算如此狼狈也是帅气不减。
秋风萧瑟,此时已是暮秋,张扬赤着下肢在瀑布旁边晃荡,着实有些冷,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没有感冒药的,万一自己真的感冒发热,可就糟了,得不偿失。
张扬左右扭头,发现四下无人,红着脸走向扔掉的衣服处,快速把裤子提上。不过,西装外套是瞅都没瞅,反而生气的大踹两脚,这才罢休。
再次咕噜一口炼体液,小腹火热,张扬躬着身子,手脚并用,朝瀑布下面爬去。这一次,张扬没有待在水流外围,尽量往中间爬。
水流湍急,越是往中间去,承受的冲刷越大,整个后背都被瀑布冲红,脑袋聋拉着,被水流压得抬不起头。几分钟而已,张扬身上已经湿透,抠住石头缝的力气越来越小,终于在一个节点被瀑布冲刷下去,砸进下面的水坑里。
张扬觉得双目眩晕,天转地也转,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张扬艰难的从潭水中游到岸边,只是稍作休息而已,再次爬到瀑布边上。
这一次,张扬不再采取狗吃屎的姿势往前行进,而是站起来。泰山崩只有站起来才能够修炼,不能永远趴在地上。经过几次被冲下的经验,张扬对于这条瀑布下的小路已是十分娴熟,晓得哪里最稳定,哪里的水流最湍急。
深提一口气,张扬再度行进,很快,最边缘的水流打在张扬的肩膀上,张扬颤了两颤,宛如风中芦苇,幸好及时稳定了身形,并无大碍。肩膀上一阵火辣,水流像银针一般,扎入骨头里。张扬忍痛叉开腿,摆出泰山崩的起步姿势,不动如山。
“啊——”张扬刚变换姿势,身体失去平衡,再一次被瀑布冲下水潭。
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抽身上去,在太阳刚落下山的时候,张扬总算能出三招,也仅仅是三招,就被瀑布冲下去。此时的张扬,全身都在发痛,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能拧出几斤水来。
暮秋的傍晚,尤其是山林里,冷风逼人,张扬已经不止打了一个冷颤,眼睛不自觉的瞥向被扔在灌木丛中,满是脚印和皱褶的西服外套。
张扬小跑过去,把外套捡起来,掸掉上面的灰尘,披在身上。“真暖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