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琴音红着脸一直送三人出了门,琴音特地叮嘱道“张公子,下月初六是奴家的束发日,你一定要来喔!”
张扬也不知道束发日是什么玩意,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好的,琴音姑娘,后会有期。”
“嗯,慢走。”
一说到离开,小黑子跑的贼快,把两人狠狠丢在后面。倒是卢方慢慢悠悠,鞋好像粘在地上,十分墨迹。“玲玲姑娘,俺还会回来看你的。你一定要等俺啊!”
“等俺赚了钱,就给你赎身。俺们俩生一窝大胖小子。”
玲玲急得直跺小脚,狠狠剐了满脸胡茬的卢方一眼,咬着嘴唇微怒道“放手。”
“一定等俺回来啊,玲玲姑娘。”卢方长满老茧的手掌反复搓洗玲玲的白嫩小手,生怕没搓够本,险些把玲玲的小手搓掉一层皮。
玲玲姑娘实在忍受不了,把手硬拽回去,卢方这才晃晃悠悠的跟着张扬离开。
两人离开的时候,小黑子已经跑得没影,张扬和卢方废了好大劲才追上去。小黑子低头赶路,心情不怎么好。
张扬冲过去截住小黑子,气喘吁吁道“小黑师兄,你怎么了?玩的不开心啊?”
小黑子嘴巴鼓鼓,一脸无辜,欲言又止。
卢方也追了上来。“你小子,着急奔菜市口作死啊!害的俺还有好多贴几话都没跟玲玲姑娘细说,俺告诉你,耽误了俺的终身大事,要你好看!”
张扬看得出来,小黑子不太开心,对着卢方叫道“你小点声,没看出来小黑师兄不高兴?”
张扬的手放在小黑子肩膀上,安慰道“小黑师兄,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说出来!”
小黑子撅起嘴,更无辜了“小师弟,那个女人摸我的裤裆!”
卢方大大咧咧道“嘁,不就是摸你的裤裆吗?又不少一块肉,儿孙根摸丢了?你要觉得过不去,给俺说,她摸了多久,俺替你摸回来。帮你报仇!”
小黑子眉头拧在一起像麻花,两个眼睛快挤到一块去。“可是,她把我摸尿裤子了。”
小黑子掀起外面的宽大麻衣,里面果然湿了一大块。
“……”
“……”
张扬差点憋出内伤,使劲掐自己大腿,从生理的角度讲解道”小黑师兄,你这不是尿裤子,而是长大了!”
“长大了?”小黑子似懂非懂的挠挠头“尿裤子就是长大了?”
卢方一巴掌拍在小黑子身上,把小黑子拍了个踉跄“你小子,俺还以为人家把你怎么了!你这是好事,俺倒是想尿裤子。呸,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黑子更不懂两位师弟话里的意思,尿裤子跟长大怎么能联系在一起?
青城县距离青峰山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三个人一路追逐打闹,在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张扬借口离开一会,前往货车拿些零食。卢方也表示自己在青楼吃坏了肚子,想要找个地方一泻千里。
小黑子郁闷的看着两个人“你们两个快点,我在这里等你们。”
因为下山的时间很少,所以这次回来,张扬打包了很多东西上山。回去的时候,小黑子果然老实在原地等着,倒是卢方,一泡屎拉的时间有点长。
小黑子看见张扬拎一包东西回来,惊讶道“小师弟在哪弄得?”
张扬胡邹道“早告诉你们,我的家中钟鸣鼎食,世代簪缨,你们不信。看吧,这是家中的仆人刚给我送来的。”
小黑子一脸羡慕。
卢方的这泡屎的确时间有点长,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看见卢方那张满是胡茬的脸出现在山道上。卢方的手和袖子都湿漉漉的,一脸暴躁“真是晦气,拉泡屎,抠破了树叶,又跑到山脚边的小河洗了手。”
张扬翻白眼道“你还能再恶心点吗?”
主要的时间花费在去往青城县的这段路,上山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三人来到熟悉伙房,发现灶房里有很多生人在忙碌。胖师兄姚三坐在院子中央,在姚三面前躺着一具尸体。
姚三嘟囔道“你们三个废物真把青云观当家了?这么晚才来!今晚的饭不用你们忙活,去后山挖坑,把人埋了!”
三人低头不吭声,张扬去看地上的尸体,觉得有些眼熟。那尸体七孔流血,死不瞑目,分明是先前与自己打赌的刘天。
刘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