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心中感到一阵甜蜜,露出娇羞的笑容:“将军只要不嫌弃小余,小余自然愿意。”
徐天霖拉住两人的缰绳,停立在路中。他一只手扶上小余的耳畔,顺着耳廓下滑到直立的玉颈,托起她娇小的下巴,在她红润的双唇上轻轻一吻,声音带着些许的执拗:“以后不准叫我将军,叫我天霖。”
徐天霖和赵振德一前一后快速向余伯的帐篷走去。刚走近帐篷,一个脸上蒙着白布的士兵,伸手拦住了两人:“将军,您没有防护,不可再前行!”
徐天霖停下脚步:“余大夫可在营帐中?”
“是的,将军若要找余大夫,我立刻进帐唤他出来见将军。”
“叫他速速来见我。”徐天霖说完与赵振德闪到一旁等候。
片刻功夫余伯面罩白布,拎着一个药箱走出来,在离徐天霖和赵振德有一丈的距离时站住,躬身施礼:“将军。”
徐天霖闻声转身,上前几步,余伯慌忙退回几步:“将军,留步。此次疫病发作猛烈,将军还是慎重为上。”
徐天霖止住脚步,声音急切:“余大夫,这是什么疫病,为何来势如此凶猛?”
“这种疫病开始的症状与伤寒很是相像,我按伤寒症状医治不见好转。后又发现得病的士兵呕吐的甚为厉害,四肢关节处有肿块,起初色白微热,几日后肿胀增大,疼痛加剧。我这才意识到是时疫症。”余伯将疫病的情况向徐天霖简单禀明。
“可有治疗的办法?”徐天霖进一步询问。
“有是有,可是还缺少一味药。”
“是什么药?我马上派人去药铺采办。”
“此药叫走游草,要用它的根入药。这种草药多生长在温暖、阴湿的山崖上,这西南边疆恐怕只有南诏国境内的点苍山上才有。”
“南诏?”赵振德惊呼:“那如何取药?”
“余大夫,其他地方就没有这种草药吗?”徐天霖问道。
“唉,我也不清楚,我只肯定点苍山上一定有。我曾经在南诏认识一个苗医,他就用过此草药,而且他还告诉我,山中涯上到处都是,四季可采。”
“那麻烦余大夫将此草药的样子画下来给我,我派人潜入南诏,采摘此药。”
“将军,山中的草药样貌差异甚微。若是不懂草药的人去采摘,恐怕难以胜任。”余伯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这种草药我亲眼见过,若是我能去最好,但是军中疫病危急,我也实在是走不开。”
“要找一个懂草药的人去。”赵振德自言自语着,脑中灵光一现:“小余不也是大夫吗?她应该认得草药。”
余伯点点头:“对,小余也应该见过这种草药。”说完又面露难色:“可是,要小余去南诏采摘草药,我,我实在不放心啊。”
“余大夫,你只管把草药的样子画给我,其他的我自有安排。”徐天霖吩咐完余伯,随即转身对赵振德下令:“传我军令,封锁军营。任何人不得在军营内私自走动,更不得私自离营进城,以防将疫病传入益州城。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将军。”赵振德领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