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德策马追上,并肩同行:“将军曾经抱过小余,又拼力搭救过小余两次,小余在梦中还担心将军的安危而落泪。哎,灵芸,你说他们算不算郎情妾意啊?”
周灵芸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怎么又犯了?小心我告诉将军,治你的罪。”
赵振德将脸无赖的凑到周灵芸的近前:“你怎么忍心呢?将军罚我,你会心疼的。”
周灵芸扬起马鞭向着赵振德的脸上甩出去,赵振德慌忙躲开,一脸的委屈:“你干嘛?想谋杀亲夫啊?”说着伸出一只手臂圈上周灵芸的腰:“不说他们了。灵芸,难得今天只有我们两人同行,我们不如……”
周灵芸没好气的打开赵振德的手:“赵副将,好久没有和你赛马了,敢不敢和我赛一局?”
“赛什么马吗?”赵振德又将手搭上周灵芸的肩头。
“不敢吗?”周灵芸避开赵振德的手,身子向前一倾,纵马前弛。
“哎,灵芸,灵芸,好不容易就咱俩同行,就不能路上好好说说话吗?”赵振德一边喊也一边快马加鞭的追上去。
小余在床上稍躺了片刻,等涂抹在脸上的药粉的药力渐渐没了,这才起床。稍作洗漱打扮一番,便出了房门向后花园走去。
此时正值盛夏,花园中的植物长的郁郁葱葱。小余饶有兴致的沿着一条小路边欣赏园中的景色边往前走。她看着花间的蝴蝶飞舞,顺着蝴蝶飞舞的方向看到凉亭中站着一人,正侧目看着一幅画。
小余信步走到近前,同时脚步声也引起了那人的注意,转头向小余这边望来。
两人四目对视,小余双颊绯红,不知所措的转身想走,可又觉得有失礼数,重新转过身来盈盈拜倒:“将军。小余打扰您欣赏画作的雅兴了。”
徐天霖将小余的娇羞和无措尽收眼底,他缓步来到小余身边:“小余姑娘,今日怎么会在府中啊?”
“我……,呃,灵芸姐姐体恤我近日操练的十分辛苦,怕我的身子吃不消,特准我今日在府中休息。”小余没有起身硬着头皮撒谎。
“小余姑娘不必多礼。”徐天霖示意小余起身:“灵芸这么做也对,你本就不是军旅中人,太大强度的操练,对你有害无益。既然你今日休息,就放松放松,何不出府游玩呢,这府外的景色可要比这儿怡人多姿啊。”
小余眼中透出向往的神色:“是吗?以前就听说益州城繁华热闹,我这次进城后不是在驿馆,就是在将军府,还没有机会好好游玩一番呢。”说话间她眼中的神采忽而散去:“不过,益州城这么大,我第一次来,又一个人,我怕会迷路,找不到回将军府的路。”
徐天霖收起挂在一旁的画:“我作画用的宣纸没有了,正准备出府去买,不知小余姑娘是否愿意与我同去呢?”
小余的脸上浮起两片绯云,声音微小中透着扭捏:“我愿意和将军同去。我可以帮将军您拿宣纸。”
徐天霖换了普通百姓的衣服,与小余以主仆的身份出了将军府。
大街上人流熙攘,酒馆茶楼人进人出,更是络绎不绝。街边的小摊位上顾客三三两两,不时与老板讨价还价的谈着买卖。
小余左顾右盼,一会儿看看街边的胭脂水粉,一会儿看看戴着面具互相追逐的孩童。一听到表演怪术的锣鼓声响,立刻钻进人群,挤到最前面聚精会神的观看起来。
徐天霖轻轻摇摇头,只得站在外围静静等候。
又是一阵锣鼓响,怪术表演告一段落,围观的众人立作鸟兽散。小余发现徐天霖不在身旁,忙回头寻找,却看到他仍站在原地等候自己。
小余心中过意不去,急忙走到徐天霖近前:“公子,我看的太入神了,竟忘了公子还有正事要办。小余失礼了,请公子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