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突然,南宫博彦兴奋的一拍沙发把手,激动道“在医院,我们在医院见过,手术室门口。”
“是吗?”姜星遥淡淡一笑,神色平静语气更平静。
“我记得那时候的你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丫头,没想到再见面你就长这么大了,而且还嫁给了未婚妻的哥哥成了我嫂子。”南宫博彦想起那天在医院心中仍然有一股暖流流淌。
“不好意思,过去太久,我已经不太记得了。”不是姜星遥不愿接话茬,而是自己的过去除了南风勋,几乎没有几人了解。她不愿在约定的五年内,因任何一个所谓的故人而节外生枝。
或许是南宫博彦似乎没意识到姜星遥不愿话题继续下去,又或许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总而言之,他非但没有结束话题,反而更加兴奋。
“那一天,我刚好去医院看一个出车祸的朋友,正好在手术室门口碰到一个因车祸紧急送来的小孩,小孩浑身是血已经昏迷过去,孩子母亲哭得肝肠寸断、悲痛到不能自已,是你用你那天籁般的歌声让孩子母亲的情绪一点点稳定下来。”
“就是那时,我重新定义了音乐的魅力和感染力。”看向南风玉,亢奋道“玉儿,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我和你说过,我在医院见到一个坐在轮椅上唱歌特别好听的小女孩?”
南风玉脑海中一亮,开心道“我记得!你当时还说自己真真的体会了一把古人所云的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不过,骤然而生的好奇顷刻间代替了兴奋。管它妥不妥,问了再说“嫂子,你那时候为什么坐着轮椅?”
姜星遥星眸灵气逼人、璀璨闪亮,却古水无波,樱唇轻轻闭着,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嫂子,你不会是曾经得了什么隐疾,所以不能说吧。”话一说出口,南风玉才意识到大大的不妥,可为时已晚。
所谓好奇害死猫,说得便是她。
南宫博彦震惊了。
他原以为,这是一件时至今日都难以忘怀充满暖意的事,竟被自己的未婚妻说得有不堪、龌龊之嫌。
而,南风勋目光刹变冷冽凌厉,迸发着阴森的寒意,不怒自威“近日,本少会安排奶奶和妈回国,届时,我们再择个好日子商定小玉的婚事。今日,我与遥儿还有重要的安排,不便与你们再长谈下去,张驰代本少送南宫夫人和南宫大少出去!”
见状,南宫夫人和南宫大少知趣走人。
“你!南风玉!到哲叔那儿把家规借来,罚抄两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什么出门。”南风勋面若冰霜,目中戾气横飞,声音冰冷的仿佛要把人冻死。
南风玉吓得浑身哆嗦,莫说反抗,就是连头也不敢抬起脚。
她知道,二哥生气的不是自己的好奇,而是“隐疾”二字。
“二嫂……”一直沉默不语的南风陌如坐针毯,甚是不安。当下的情况,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姜星遥突然开口“我们走吧,要不该堵车了。”
话未落,人已起身。
南风陌不明所以,心中疑惑重重。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让他知道什么,他就越是好奇。
姜星遥知道,南风勋之所以生气,并非因为小玉的好奇,并非因为隐疾二字,而是他不希望旁人知道过去的她是个将死之人,因为他担心某些吃饱了闲着没事干的闲人深究她留在他身边的缘由。
毕竟,那手断并不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