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个疯女人,大爷我刚才是为了帮你好不好?”
少年很不优雅的抠了抠鼻孔,一脸不耐烦的道,“要不是大爷推了你一下,你刚才就被那大块头给打到了,你不谢谢大爷就算了,居然还敢埋怨,真是个疯婆子。”
“疯婆子”
花木兰低着头,有些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所以凯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不知道是不是凯的错觉,他总感觉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了好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有些惊骇的看了一眼花木兰,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气势一下子提升了这么多?
“喂,疯女人你要做什么?”
那明显比自己还厉害的少年显然也感觉到了花木兰身上的变化,眼神中都多了几分凝重,指着花木兰道,“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心大爷我”
“你是花木兰姐姐吗?”
姑娘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花木兰道,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主动话了,第一次是因为那只手环,第二次又是因为花木兰。
“啥?”
姑娘的话明显传到了少年和花木兰两个饶耳朵里,两个人同时一愣,不过不同的是,花木兰是带着疑惑的发愣,而那少年为什么是傻眼的发愣?
“你是”
花木兰有些迟疑的看着那姑娘,很明显,对方既然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那显然是认识自己的,可是在自己的印象里,并不记得有过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儿啊。
“我是团子啊。”
见花木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姑娘变得好高心样子,脸上写满了喜悦,欣喜的看着花木兰,“姐姐你忘了吗?两年前在虎丘涯的时候,是你救了我和哥哥,团子这个外号,还是姐姐你送给我的呢。”
“团子!”
如此醒耳的称号,花木兰恍然大悟,转而也换上了一副欣喜的表情,这还是凯第一次见到花木兰如此开心的笑,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她收回了武器,从墙上跳了下来,一把抱住了正笑着跑向了她的姑娘,举在头上开心的转着圈。
“你们认识?”
凯挠了挠鼻尖,总感觉这事情似乎搞的有些乱了。
“啊,为什么?”
然而那少年却好像失了魂一样,呆呆的看着与梦梦抱在一起的花木兰,脸上写满了绝望。
“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碰见她,这个男人婆,完了完了,大爷我一定会被她给整死的。”
凯更懵逼了,同时也很好奇,到底花木兰对他做了什么?居然能让三言两句骂走上官玉枫的家伙对她这么恐惧?
“团子,话,你们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啊。我记得虎丘涯离这里好像很远的吧?”
初逢的喜悦过后,双方都平静了一些,不过花木兰还是抱着姑娘,一直抱在她的怀里,让梦梦坐在了她的胳膊上。
“我们就是来找姐姐你的呀。”
梦梦脆声道,“两年前姐姐你走得急,那时候你留给我们一个牌子,让我们有事就找胡爷爷帮忙,后来哥哥的伤好了之后,姐姐你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也不知道姐姐住什么地方,只知道姐姐你的模样。哥哥那牌子做工精致,对姐姐你应该很重要,所以执意要还给你,于是我们便出来找姐姐你,可是可是这个世界那么大,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再后来,好多地方都出现了可怕的野兽,我们沿途去的那些地方,几乎都成了废墟。哥哥只好带着我一边找,一边躲避那些野兽的追击,前前后后差不多过去了一年多了,哥哥,就算现在把牌子还给姐姐,姐姐可能也没什么用了。所以就带着我在这里住了下来,一直待了有三个多月。”
“你们”
花木兰有些晃神,那个牌子,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是父亲的随身令牌,父亲病危那些年,她通过杀戮稳定了局势,然后一直代管守卫军,虽然未曾有领袖之职,但却早有了领袖之实,父亲的令牌自然也在自己身上带着。当时因为一趟任务,她带人去了虎丘涯,返程的时候遇到了这一对兄妹,她见他们可怜,便收留,并照顾了他们几,当时那少年还受着伤,全凭这当时只有六七岁的姑娘照顾。后来朝廷任命,让她速速回长安城,因为时间来不及,她也没想那么多,就把父亲的令牌给了他们,让他们去找那位胡叔叔,也就是父亲曾经的一位部下。而自己则带人回了长安城。
那少年的没错,那令牌对自己的确挺重要,在她赶往长安城的路上她就有些后悔了,当时她还不是正式的长城守卫军领袖,却把身份令牌给弄丢了,当时差点连父亲都连累,好在父亲昔日也算是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功大于过,陛下念在这一点上,也没怎么罚她。当时她还为这件事情自责不已,也想过后悔,但现在的话看到这两个孩子不辞辛劳,只为把那牌子归还于她,她又感觉有些内疚,万不该因为自己的疏忽,竟然还埋怨过这两个家伙。
“姐姐,给,你的令牌,虽然哥哥可能已经没什么用了,但我想还是还给你比较好。”
梦梦吐了吐舌头,从身上掏出来了一块半只巴掌大的金属牌子,通体银白色的,上面却印着一只金黄色的,类似于一只鸟儿的头的标志。这个标志,凯在花木兰的铠甲上也见到过,花木兰那是帝国的风鸟,是专属于他们长城守卫军的标志。
“傻丫头”
看着梦梦眼中还带着几分愧疚,花木兰眼睛都有些湿润了,接过那令牌,在梦梦的头上揉了揉,只觉得此刻该愧疚的不是眼前这孩子,应该是自己才对。
“那既然你们到了盐城,应该能听到关于我的消息才对,为什么不去找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