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把戏呐！”

……

聂宇捏着盖尔?安德森的脚踝，一边恨恨自语，一边肆意挥舞，上下左右，想怎么挥就怎么挥。

倒霉的黑叔叔一下撞在地面、一下撞上牢笼、再一下撞到墙壁拐角，他感觉对方根本没把他当人，而是真的当成了随手可及的发泄物。

身高超过一米九，体重得有一百公斤的黑人壮汉就这么被聂宇当成柳条挥舞。

刘晓天只感觉一盆冰水迎头浇灭了心底的希望，在隔壁牢房艰难地眯缝着眼、暗中观察的刘文楠，则被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得忘记呻吟。

“不，不可能，这绝不是人类的力量……”三位黑天使中的最后一位目瞪口呆地喃喃自语道。他正是丛林木屋中那位戴着眼镜，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白人。

“停下！快停下！他会死的！”威尔?菲尼克斯用力拍击牢门，大声喊道。

这声呼喊提醒了聂宇，他真的停手了，一把甩开手中的脚踝，他的确不想这么快弄死这个黑人。

“停下？会死？”聂宇扭身盯着威尔?菲尼克斯，“为什么你认为我会在乎这些？你就是电话中那个傲慢的白皮丨猪吧？”

他没等对方答话，低着脑袋勾勾手指，让守监士兵将侦察兵拉尔夫拉了过来。

“你不是询问你三位亲人的情况吗？”聂宇一把扯过拉尔夫的衣领，将他的脑袋摁到威尔的牢门前，“我来告诉你。这是仅剩的活口，其余两位已被我变成了鱼粪，跟他们一起变成鱼粪的，还有韦斯利的妻子和父亲。”

威尔?菲尼克斯死死攥着牢门钢条，恶狠狠地瞪着聂宇，一言不发。

“而现在，因为你过于嚣张的表现，我决定……”聂宇扯着拉尔夫来到距离牢门三米处，掏出腰间的“情怀”，一枪打爆拉尔夫的右脚板。

“不！快住手！你这个疯子！”威尔?菲尼克斯猛烈摇晃牢门，痛呼出声。

住手？这次不可能了。

聂宇完全不理威尔的叫嚷，火舌连吐，脚踝、小腿、膝盖、大腿、另一只脚、手掌、小臂、手肘……

大口径子弹不停在拉尔夫的四肢爆出血花，他的惨呼已不似人声。

子弹打光后，聂宇从容地换上新弹匣，继续开火。

整间地下监狱充斥着恐怖的枪声，威尔?菲尼克斯被这一幕震慑得忘记了呼喊。

两个弹匣被打光后，聂宇停手，这时候的拉尔夫已昏死过去，他的四肢……他已经没有四肢了，只剩下印在地面的四条模糊的血印。

刘晓天已经被吓得失了智，靠着牢房内的床脚轻声抽噎。

刘文楠也不复之前强硬的心气，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个被他关押毒打、一言不发的宅男竟已变成如此嗜血的凶兽。

“你……你这魔鬼！”威尔?菲尼克斯呆滞地看着拉尔夫，颤抖着说道，“你不是人……类。”

“呵，蠢货，我当然是人类，但我不是什么狗丨屁聂飞。”聂宇不屑地说道，“我是聂宇！”

“……！”听到这个名字，威尔?菲尼克斯的目光透出一股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