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叨背靠在轿子的红木板上,与红衣新娘尽可能地拉开距离,可惜轿子内的空间并不是很大,闫叨里红衣新娘只有一臂之遥。
“奴家可否询问公子从何处来?”似竹笛般悠长轻柔的女声传来。
“问的好。”闫叨强打起气势回答道,“贫僧从东土大唐来,途径此地,不料却迷了路。我劝施主还是放了贫僧,不然我那大徒弟性格可不是很好,贫僧也拦不下来。”
“呵呵,公子真会说笑。”
听到闫叨的胡扯,红衣新娘有些夸张地笑得花枝招展,身体不住地抖动。
“扑通。”一个球体掉到了新娘的腿上。
“不好意思,奴家的脑袋掉了。”两只手抓住了蒙着红盖头的脑袋,接在了突兀的惨白脖子上。
“姑娘的脑袋感情兼容性还是好啊.........”闫叨看到这样惊悚的画面也只得在一遍讪讪赔笑。
一路上,红衣新娘都在和闫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说的话越多,闫叨越有些害怕。
“她不会是在和我套近乎把,难道看上我了,为什么偏偏我帅气的外表在这个时候起作用了,小说不会就此更名叫做《我的女友有点凉》把”闫叨自恋和妄想被害症的优点又开始发光发热了。
悠悠晃晃足足有30来分钟,红幕布外面亮起了暗色的光火。
闫叨拉开红幕布的一条缝隙,眼睛偷偷看向轿子外面。
旧时村庄样貌的房屋鳞次栉比,茅草屋门前用竹子围出一片篱笆。
家家户户地门口都站着一个布衣村民,低着脑袋举着一个暗蓝色的灯笼,身体朝着花轿的方向直挺挺地伫立。
“公子你看,村里的居民都很友好呢。”红衣新娘轻声笑道。
“嗯,而且还在列队欢迎我们,就差举个大横幅说着欢迎某某某莅临本村指导。”闫叨吐槽道。
侧头眼角瞥了一眼红衣新娘,双手放在膝上端坐着。闫叨打定主意迈出一步子就往轿子外面跳。
“公子莫急,马上就到了。”红衣新娘轻轻挥挥手,一股吸引力传来,闫叨又端端正正地坐回到了新娘的旁边,正式宣告第4次逃跑计划的失败。
“是的,马上就到了你们大本营了。很遗憾,并不是快乐大本营,而是鬼怪村大本营。”闫叨默想到现在的处境就有点欲哭无泪。
敲锣吹号的声音停了下来,轿子也跟随停止了摇摆,落到了地上。
一张鬼脸探进了花轿,在闫叨的脸边嗅了嗅,又撤了出去。
“公子该下轿了”红衣新娘说完,边拉起红幕布走了出去。
闫叨叹了口气,也跟着红衣新娘出了轿子。
花轿的外面是一个大宅院,通红的柱子立在地面,支起周围的四状瓦面房。
身后有一张大院门,身前亦有一张院门,远远看去,似乎通向宅院的更深处的屋子。
尽管此时身处黑夜中,但依旧能看见花坛里桃花枝和垂柳的身姿,爬山虎贴着侧面的墙体扶摇直上,几许怪石蹲守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