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昭赶着马车,正好赶在关城门前赶进京城内,直扑最近的医馆。
小孩脸上脏兮兮的,加上泪水一派可怜相,谢路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做爹的人当爹又当妈的,的确很不容易啊!
子昭把人搬进医馆,大夫看了之后,脸色凝重,小孩眨巴着眼看着大夫,“大夫,我爹他怎么样了?”
大夫看了眼小孩,又看了一眼子昭和谢路容,叹了一口气,“这位病人呢,气若游丝,虽暂无生命危险,但是这么熬着迟早要熬死。”
大夫刚说完,小孩哇的一声哭了,吓了谢路容一跳。
小孩哭得伤心欲绝,泪如雨下,嘴里嗫喏着“爹爹”,然后跑去他爹床前一阵痛哭流涕,看得谢路容一阵心软。
谢路容问,“大夫,没得治了吗?”
“这倒不是。”大夫叹息道:“他这病长年累月积累的,所以一时间想治好是不可能的。我这边开副方子,你们抓点药回去好好调养,能活几年是几年吧!”
“不对啊!”谢路容皱眉,“你不是说能治吗?怎么又说能活几年是几年?”
“这……”大夫无奈叹道:“主要是,有一味药引,最近这些年收成不好,别说我的医馆了,这京城里各大医馆药店都没这味药,所以,没有这味药,就无法开治疗方子啊!”
子昭问,“什么药?那么难求?千年人参?”
谢路容突然想到什么,“对啊,你主子那应该不少药材吧?或许有也说不定。”
大夫摇头,“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药,只是这些年没收成而已。是龙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