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瑜松开手,谢路容把手里的那东西又翻了个面,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竹刮,将器具侧面溢出来的面粉边角给清除掉。
百里瑜觉得那个器具有些眼熟,想起上次在太师府在谢路容手里顺手牵羊的图纸,问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啊?”谢路容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是个东西。”
百里瑜:“……”
谢路容见百里瑜无语的样子,忍俊不禁,“王爷,这是小的自己让人做的鸡蛋仔机。您之前不是看过吗?您拿走小的那张图纸,小的又重新画了一张,让人专门做的。”
百里瑜当然知道她做的是那张图纸画的那个东西,那张纸还放在他的书桌上,他至今还没想出来画在那张纸上的是什么笔,那么细,明明纸上还有其他画痕,但就是被擦除干净了,什么东西才能擦得只剩下痕迹呢?还有纸上那些注在旁边的小字,他没看出来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他不懂的文字还是谢路容特有的习惯标注。
谢路容又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百里瑜,心中嘀咕百里瑜这家伙又在打什么注意。
谢路容虽然只是个对美食有狂热兴趣的厨师,但是,她也毕竟在现代,在那些大城市混过好些年,生意场上什么人都见过,她虽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但是,她在大城市里阅人无数,自信对看人还是有些心得的。
单说眼前这位爷,看起来永远一副笑眯眯的,好像永远也不会发脾气一样,但是,谢路容却知道他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多半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对付这种人,要么你比他更加老奸巨猾,要么你就离得远远的,让他伸不着手对付你。
谢路容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小聪明,但也绝对没有狡猾得过这位爷的能力,所以,她对付百里瑜的办法就是,想方设法尽量离得远一些,别碍着他什么事,人家应该没兴趣和她有什么来往。
可谢路容已经做了最大能做的事情,可这家伙就是有些阴魂不散,到底是为啥子哟?
谢路容又翻了一下器具,脑子里也在想百里瑜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