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瑧——嘉王百里瑧目送着迎亲队远去，喧闹的锣鼓声也慢慢变得零星，聚集在街道两边的百姓们也看完热闹，作鸟兽散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百翠楼”恢复了热闹，楼里谈着的却是嘉王、皇上和新晋襄妃的那些捕风捉影的秘闻。

而造成刚才一切热闹的人，还骑着马立在百翠楼门口，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那场闹剧中。

谢路容本想直接离开，觉得现在上前戳人伤口并不太好，但是，百里瑧一身孤寂的模样，她看得有些于心不忍。

谢路容思量再三，还是上前打招呼，“嘉王殿下，您能否赏个脸下个马？您现在这样，小店不好做生意。”

百里瑧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看着她，“这些日子还好吗？”

“啊？”谢路容没想到人家没有沉浸在被亲兄弟夺了未来妻子的愤恨中，还和她寒暄起来了。

“还好啊！最近赚了不少钱。”谢路容笑道：“托您的福。”

百里瑧哼笑一声，“还会恭维了。”

“做生意嘛——”谢路容问，“要进来喝杯茶吗？一路风尘仆仆的，想必也累了。”

“不用。”百里瑧将手里的碎银钱袋子抛给她，“我还得进宫述职以及道喜。”

谢路容叹了一口气，“生活就是那么狗血，你也不要太在意。”谢路容顿了顿，“更何况，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也不要失去信心。”

百里瑧看着她愣了一下，半晌才问道，“你认为我和青雅……不，襄妃之间是那种……关系？”

百里瑧这么一问，倒是让谢路容也惊讶了，反问道：“难道不是？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是落花有情流水有意？不是……男女关系？”

“男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