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瑜松开手,谢路容跌到在地,双手放在脖子上大口喘气着,“我是救了一个人,那人真是我老乡。不是在子马巷救的,是在子马巷往左拐那里不是有个百行巷吗?我是在那路口碰见的,说是被雇去做工的人家赶了出来。后来被要债地打了一顿,对方还带了刀。毕竟是我老乡我不能见死不救吧?”
百里瑜冷漠地看着她,“你去百行巷干什么?”
“因为想租房啊!”谢路容慢慢爬起来,认真地看着百里瑜,“您要是去‘百翠楼’打听,也应该知道,我原先是住柴房的,那时候掌柜的还没房间给我住。我就觉得睡柴房也不是个事,我们酒楼洗盘子的小龙原先就住那,我本想和他一起住那的,那虽然三教九流都有,但租房便宜啊!”
百里瑜看着他,谢路容也很真诚地看着他,“王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说我救了什么逃犯,但我一个老百姓干嘛要沾上那种要命的人物?我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而且,我老乡伤一好就走了,现在跟我也没个联系,否则我一定把他叫过来和你对质。”
“最好是真的。”百里瑜重新打开折扇,“否则,本王不会放过你。”
谢路容连忙道谢,说尽了好话才把这尊佛给送走了。
等那尊佛走了之后,谢路容才想起来自己画的那副图人家给带走了,自己也不能巴巴地跑过去要吧?毕竟刚才命悬一线呢!
谢路容这套说辞算不上临时想的,只是当初白瑧受这么重得伤,又逼得自己不能不管不顾,当时就觉得白瑧可能不是什么好鸟,但人都救了,这也无可奈何。
她似乎有预见早晚会被人问,那个时候就想着怎么说才好,现在倒是把之前的了解的线索和准备的铺垫全部串联一块了。
而且百里瑜既然这么问,明显是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救的,想必有人就和他这么一说,他就来这么一试探。
谢路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炉火纯青,而且说得话都是有迹可循,除了那所谓的“上海市普陀区”是真的却无从查证的地方,其他都是在“百翠楼”念叨过。
而且,她本来就是个小老百姓,哪来的胆子为所谓的逃犯包庇?
想必百里瑜也明白这一点。
就因为冲这点,谢路容才敢说上一说,但是刚才和死神招手的感觉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