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成势境之人想要凝聚兵势,就必须借助他们的力量,换言之,除了络腮胡须和黝黑猛男,兵家剩下四个人,只是被拉来凑数的。
也就是说,秦殊面前虽然看起来有六个人,但他们实际的战斗力也不过两个“成势境”罢了,擒贼擒王,只要击溃络腮胡须和黝黑猛男,那么这六个人自然不战而溃。
恰巧就在他分析完成的瞬间,兵家六人携兵势大举袭来。
“攻!”
络腮胡须厉声高喝,带头冲锋。
秦殊看准时机,目光牢牢锁定在络腮胡须身,抬手一抓,就来捉他的兵刃。络腮胡须连忙变换招式,躲开秦殊的进攻。
不料就在此时,秦殊却突然改变方向,双手不再奔向络腮胡须,反倒抓向余光瞥见的黝黑猛汉。
“啧!”络腮胡须顿觉不妙,“是‘声东击西’!这儒生好生狡诈!”
秦殊心里暗笑:“嘿嘿,没想到吧,我也是熟读兵法之人!”
黝黑猛汉是个实在的,还以为秦殊指哪打哪,目标就只是络腮胡须,没想到自己中了算计,一下被秦殊抓住了手中木棍。
“拿来吧你!”
秦殊猛地一拽,却不只抢到了他手中的兵刃,因为黝黑猛汉握得太紧,连他自己也被秦殊一把拉入怀中。
一时间黑又硬抱满怀,秦殊与这黝黑兵士四目相对,气氛逐渐尴尬。
旁边范勇和曹方也是哭笑不得,嘴角抽搐的目睹这滑稽一幕。
可兵势无情,转眼间兵家其余五人又攻了来,眼看着兵势凝聚的长戈锋芒锐利,已经近在咫尺,秦殊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拍了拍黝黑兵士的肩膀道:“哥们,对不住了,借你用用。”
黝黑兵士一脸茫然:“足下此言何意?”
话音未落,秦殊拎着黝黑兵士脚腕奋力一挥,竟把他当兵刃一样给抡了起来!其余兵家骇然大惊,惊呼道:“他把王奔当成兵器了!”
络腮胡须马收住兵势,大声道:“收!别伤了王奔性命!”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如果兵势劈向秦殊,而秦殊再以王奔抵挡,那么这可怜的黝黑猛汉恐怕性命不保。到时候追究起来,秦殊的责任尚在其次,反倒是他们兵家同门相残,“我杀我自己”了。
然而就在络腮胡须宣布收势的时候,秦殊却精准的抓住了这天赐良机。他眼疾手快,看准人群中的绝对核心络腮胡须,抬手将王奔投掷出去。以他这身铜浇铁铸的肌肉爆发出来的力量,足以让王奔变成一枚人形标枪。
“中!”
话音刚起,王奔便和络腮胡须撞在了一处,两人浑身甲胄碰撞交鸣,声音清脆悦耳,其间穿插着络腮胡须的惨叫声,而王奔则似乎已经当场晕厥了过去。
范勇和曹方目睹至此,顿觉慷慨激昂,当即钦佩高呼:
“秦兄勇哉!”
“秦兄神勇,当世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