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壮着胆子，李牧走上前去。

他没有任何动作。

怪事，白天看起来还蛮健谈的，而且看起来也没有任何问题，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仍旧低垂着头站在楼梯旁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

但谁会在这种地方睡觉？

在楼梯口？别开玩笑了。

要不要上去拍他一下？或者低下头看看他的脸？

但万一....低下头之后发现没有脸，该怎么办？

在这一瞬间，李牧的脑海里响起了霓虹盛行的都市传说——无脸男。

往往是下了班的社畜，在归家的路上遇见了鬼。社畜慌张逃离，忽然在街角看到一个拉面摊。

走进去后，惊魂未定的社畜将刚才的事说给摊主听，却听摊主说道：“你说的没有脸，是这样吗？”

说着，摊主抬起一直低下的头，露出一副无脸面孔。

还有另一种，有急事的人选择招一辆出租车。

上车后乘客总感觉轿车内很冷，询问司机，但司机一句话都不说。

这时乘客抬起头，却看到轿车的中间后视镜中，司机的面孔只有一副轮廓，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眼....

想到这里，李牧收回已经伸到一半的手。

自己身边的怪事已经够多了，还是不要再多的好。

想着，李牧拄着拐走下楼梯。

踏。

踏！

踏。

踏！

一次，两次。

每次李牧迈出步子，身后都会传来一声迈步踏地声。

坏了，自己被缠上了。

是站在他身旁太久？

是之前伸到一半的手？

是没选择问他？

还是....看到他时，自己就被缠上了？

摸摸兜中的尖刀，李牧缓缓转过身。

须知，人体面部的眼珠极为脆....

！

医生跟在李牧身后，仿佛背后灵。

若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自己手刃的东西可不少。

但这医生，没有脸！

看到这里，李牧感到一阵牙酸，自己猜中了，却又没猜中。

霓虹都市传说的无脸男虽然没有脸，但至少有肉，遮住脸后看上去至少还像个人。

而这个医生，就像一块朽木。整个脸，不，整个脑袋只剩一个空壳！

他的面部出现一个巨大空洞，一圈又一圈的尖牙围绕在外围，仿佛像一只七鳃鳗。

在他面孔的更内侧，半指宽的舌头不算伸长，一圈圈叠在一起。

随着他的走动，晶莹剔透的涎水仿若蛛丝，从嘴角拉出长长的丝，一只垂到地面。

“您看起来，比上个医生的脸色还要不好呢。”李牧嘴上说着，动作不停。

两手抓住栏杆，凭借臂力暂时撑起身躯，接着用完好的左腿直踹！

李牧一脚从医生膝关节擦过。

空了？当然不是。

全身配合发力，左腿用力一勾！

医生顿时失去平衡，从楼梯上滚下去。这一下，可把李牧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