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静,你还有个好儿子啊。”古天笑此时站在昏迷不醒的公孙玉旁边,笑着对暴怒的女子说道,公孙静的灵压,在他有如实质般的黑色魔气面前,犹如清风拂面。
骤然停下攻势的公孙静气急攻心,嘴角溢出丝丝血渍,她轻咬嘴唇,收起双锏,起伏的胸膛就算是在宽大的城主裙袍下,依然掩饰不住那对跳动的脱兔,只是双眼还是怒视着古天笑。
“呵呵,公孙静,你还不明白吗?”古天笑冷笑一声,却是又抬脚踩去,在一边斜倒着的血污头颅,公孙檀那死不瞑目的惨状,似乎在临死前才涌现的恐惧、怨恨却又懊恼、后悔,但是此刻,随着脑浆迸裂、血污四溅,彻底化为了赎罪的尘埃污垢。
古天笑邪异的目光看向目瞪口呆的公孙静,冷冷地说道:“你想赌,可以,但是下一颗被踩碎的头颅呵呵,你懂的。”
公孙静确实想赌,赌她能以自己高出一个大境界的优势秒杀眼前的男子,还要赌自己能以府内的重器拖住外头的魔兽,在魔兽踏平城主府、踩死她们母子俩之前,赤壁城或是书院的强者能赶到此地。
但是她发现,她赌不起。
先不说能不能秒杀眼前这个看似只有筑基境却浑身魔气的男子,自魔兽逞凶以来,四周根本没有强大的气场靠近,若是那些强者发现端倪,怎么会现在还赶不到现场,如此强大的魔兽,怎么可能不引起中州高层的注意,而如此强大的魔兽,竟然只是眼前这个面具男子的坐骑。虽然面前的男子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她的的确确可以断定,这个男子一定是古天笑,一个在中州高层都认为是重要棋子,又周身迷雾重重的书院学子。
而且,她只剩下一个儿子了。
感受着内宅外围一边倒的屠杀,赶过来的元婴供奉还没来得及发威就已经被强大的魔兽踩于脚下肆意玩弄,公孙静强吸了一口气,收起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气势。她看着站立在公孙玉旁戴着诡异面具的男子,又缓缓跪下,颤声说道:“贱妾知错,还请魔使大人放过小儿,贱妾愿意接受魔染。”
古天笑看着这个在这种形势下还能放下身段忍受耻辱的女人,不禁啧啧两声。是个厉害的女人啊,曾经就用自己丈夫的人头换来现在的地位,死了一个儿子后,还能冷静下来虚与委蛇。
古天笑感受着七罪覆对他愈来愈强烈的呼应,从他戴上面具接受其名后,他就一直在承受面具源源不断的反噬之力。这个面具真的是活的,给予自己强大力量的同时,又不停地在精神层面压迫自己,愤怒、贪婪、嫉妒、怠惰、色欲、暴食、傲慢,种种负面欲望和情绪充斥其间,他甚至自己都有些迷糊,他的一些所作所为究竟是自己的想法,还是面具的意识。但是其中也有很多关于魔族或者说神族的隐秘信息反馈与他,有各种交换仪式的秘法,也有接受魔染的秘密,似乎都是上任面具主人留下的记忆烙印。
“你很聪明,没有选择错误的方向,既然你知道魔染,那也应该了解交换仪式吧。女人,你说说看,你能给本座什么?”古天笑邪异的眼神扫光公孙静的全身,嘶哑的声音根本不像还是书院的学子,公孙静感到阵阵凉意,仿佛全身都被看透了一般,女人两字更是让她如坠冰窖。
“贱妾贱妾身为一城之主,能给魔使大人提供各种资源,甚至祭品,只要魔使大人想要的,贱妾都会想方设法给大人弄到。”
公孙静咬着嘴唇,看着无动于衷的面具男子,面具下仅见的双眼仿佛有着色彩流动,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身子。
她很清楚她最大的筹码是什么,虽然她的实力远没有公孙晚强大,但是在大吴皇朝之前,却有个“白脂静后”的美称,私下里也常被人称为“白鸽”夫人,连她儿子公孙玉有时看她的眼光都带着那样的色彩。当年吴朝皇帝为了她这个艳名在外的“静美人”,不惜动用朝廷大军,覆灭了跟她有婚约的一个世家大阀,结果在后宫中,就算低声下气,百般讨好,也难得美人投怀献枕,最后还是死在了她的手中。而当今大吴皇朝的皇帝,也不是对她没有想法,只是碍于协议,只等着她自荐枕席罢了。
“贱妾自先夫去后,还未有男子碰过一分一毫,贱妾愿将这蒲柳之姿献给魔使大人,以后就是魔使大人最听话的女奴。”一边说着,公孙静微微颤颤站起身子,反手解开自己的后领衣襟,宽大的城主裙袍随之落地,平日里身份显赫,在人前母仪一城的赤壁城城主,此时仅身着一身肉色小衣和亵裤,半遮半掩地站在古天笑眼前。
“呵呵,既然都这样了,还不把脸上的画皮撕掉吗?”看着白玉凝脂般的丰腴美体,古天笑却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和谐之处。
“是,大人。”
公孙静抬起右手,缓缓撕下了脸上一层薄薄的画皮。
白脂静后,果然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