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蒲英立即就想到了,那个令她觉醒的姑娘,萧水儿。
莫非,韩莉也知道她和林楠的事?
“你错了。”
陆蒲英没来头的一句话,令韩莉一阵错愕。
“错了?错什么?你知道什么?”
韩莉轻吐一口气,带着一些嘲弄的语气。
她想起那一幕,心就有一万根针同时在扎。
她的嘲弄,不是针对陆蒲英,而是针对自己。
她觉得,自己好像街头市集中,那种耍技讨笑谋生的杂技人。
杂技人逗别人笑,那谁来逗杂技人笑呢?
即便是杂技人哭了,大部分人都会觉得,他是在搞笑。
因为,杂技人演得时间长了,没人会知道杂技人也会哭。
没有人会去在意杂技人也会累,也会哭。
有的时候,杂技人自己,都因为太过投入,演得太入戏,都忘记了自己。
小时候,韩莉就看过那些脸上各种花纹的杂技人。
看一次,就乐一次。
因为他们的脸,画着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得比谁都要开心。
可没有人注意到,在那大大的笑脸中,也隐藏这一双哭红的眼睛。
“哦?”
陆蒲英本身就是气比天高的性子,就算听到不是冲着她发出来的嘲弄语气,她也是要不爽的。
“我知道的是,如果我爱一个人,是不会放弃的。无论他以前有没有意中人,现在有没有意中人,将来有没有意中人,我都喜欢他。”
相比如陆蒲英这种霸道且丝毫不加以掩饰的爱,韩莉的爱更加的含蓄,更加的温柔,也更加的自卑。
她生怕,自己的爱,会给对方带去不适。
她认为,自己对小师叔祖的爱,同任何人相比,都是只多不少的。
可爱情,并不是唯一。
有前后的顺序,也分小大的意义,更重要的是对错。
小师叔祖是不是先有了别的意中人,二人是不是在一起了。
这,便是前后的顺序。
不能说,我就是爱小师叔祖,我必须插队排到前面去。
这,对于韩莉来说,是不对的。
也是,万万不能做的。
爱,分大小。
大爱和小爱,有所不同。
大爱,爱芸芸众生,爱天地万物。
才有了圣人一出天地定。
小爱,缠缠绵绵尔农我农,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尔,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尔,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尔,尔泥中有我。我与尔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可论起来,大爱自然是更为重要。
为了天下苍生,韩莉也愿意舍小爱博大爱。
最后,便是分对错。
爱,也分对错。
并不是所有的爱,都是无私伟大的。
有些爱是畸形的,是扭曲的,似毒药一般令人窒息。
一味的溺爱,并不是正确的爱。
而和意中人保持距离,并不表白,也不是不爱。
在情绪的克制中,分析自己的爱是对是错。
是对的,可以坚持。
是错的,及时改正。
而这不一步的关键,是摒弃自己内心的立场。
不因爱,而使得自己的思维发生扭曲。
旁观者清,只有旁观者才能客观的,去认清这一份感情到底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