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个明白人呢。
杨浪洗了把牌,忽视这个傻冒,“来,继续继续。”
其他人也当没听到一样,恢复原位重新起牌。
冯诚看他们这毫不意外的反应,顿时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气愤。
转而他看向外面,表情又慢慢转变为不可置信,冯诚挠挠头,反射弧绕地球三百来圈,想起之前杨浪让他改口。
难不成,以后得叫从哥......姐夫?
此刻的外面。
江从踩上凳子,去擦黎师父要求照顾到的窗户最上面的边沿,而她自己去厕所洗手池给他清洗抹布去了。
黎星沉洗好抹布,见江从已经伸手等着了,便小步跑了过去,正要往他手里塞,忽然眼光一落,瞥到他手臂里侧。
之前也没注意到,他手腕偏上方的小臂内侧位置,有一片不小范围的疤痕。
那块皮肤有点皱,疤痕形状不规则,特别像是烫伤的,应该挺长时间了,现在留意到了,这痕迹在他冷白皮上就有点刺目的明显。
黎星沉稍顿,江从压下眼皮,顺着她打量的眼神看去,看到那块疤,他微敛起眉,下意识侧了下胳膊。
他的动作让黎星沉回过神,把抹布递到他手里,也没有多想,随口问了句:“你手臂上的疤是烫伤的吗?”
提及到那块疤,江从有一瞬的恍惚,眼里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微眯起眼,眸光闪了闪,似是刹那间想起了什么。
不过很快眉头舒展,恢复如常,江从没什么其他反应,继续手里的动作,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黎星沉却皱起了眉,她记得小时候不小心被开水壶烫过一次,丁点大的范围就起了个泡,疼了好久,都不敢想他那个当时得有多疼。
没多久,江从擦完从凳子上下来,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发什么呆呢?”
黎星沉抬眸看他,没经思考,就把自己心里想的问出来了,“当时是不是很疼啊?”
江从愣住,狭长的黑眸盯着她的眼。
还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黎星沉问完就后悔了,因为真的害怕他下一秒来一句:“怎么,心疼我啊?”
她都能自动想象出来他那个欠揍又稍显玩世不恭的表情和语气。
但这下即便江从没说,她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那个场景。
完了,真是中他的毒了。
江从一句话还没说,看着小姑娘变来变去的神情,不禁有点好笑,眉间那点算不上太好的情绪被驱散。
他淡扯起唇,耸了下肩,无所谓的神态又好似没有那么轻松,回答她的问题:“疼不疼也就那样,都过去了。”
轮到黎星沉愣住了。
诶?居然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怎么莫名有种押错了题的感觉呢...
反正这人捉摸不透的也不按套路来,黎星沉点了点头,不再想了,弯腰去搬凳子。
江从却倏地轻攥住她的手腕。
事实证明,他的嘴欠只会迟到不会缺席,“怎么,关心我啊?”
“......”
黎星沉在心里默默的想,猜错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