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还是我的呢!”
盛姜一把掀开被子,眼神凶巴巴地对他说。
池余:“……”无力反驳。
但是怎么有种小夫妻吵架的感觉?
“行,那我去你的房间睡。”池余故意道。
盛姜立马急了,“你,你不能去!”
她裹着被子坐起身,往床边蠕动,“休想!臭流氓!”
池余留不明白了,盛姜还能再双标点吗?
她在这里霸占他的床,他的被子,她都做的心安理得,而他不过是说去她房间睡,她就这么说他,有没有天理了?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觉得盛姜这么说他才正常,原来他已经被不知不觉中被盛姜荼毒至此。
可怕。
他抢回自己的被子,提议:“既然你不愿意让我去你的房间睡,那我就勉为其难和你在这挤一个被子喽。”
盛姜小脸瞬间涨红,瞪圆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杀气。
眼见着盛姜拳头都握起来了,池余立马求饶:“祖宗,您说,我睡哪?”
“哼!”盛姜不说话,自顾自爬下床,往外走。
得嘞,人气走了。
……
池余心心念念着盛姜的方晚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梦到了盛姜换了方晚流的装扮在他码字的时候对他动手动脚勾引他……
不是自然醒,脸上有点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很软,没有多大力气,似乎是无意中落上去的。
他闭着眼抬手抓了一下脸,抓到了满手头发。
顿时清醒,然后和盛姜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谁大谁小不好说。
“卧槽!”睡意立马消失,一句国粹脱口而出。
“盛姜你干嘛呢,趁我睡觉对我动手动脚?”
他迅速抓住盛姜的胳膊,然后全身用力,一个翻身把盛姜拉到了床上,正正好好压在他身上。
盛姜红透了脸不说话,也不反抗,直往他怀里钻。
她这反应太反常,池余抬起她的头,然后认真地空出一只手用手背贴在她额头上,感受到没有发烧之后,又用手心贴了贴。
还是疑惑:“也没发烧啊,盛姜你怎么了?”
盛姜嘴被封印了似的,一句话都不说。
池余有点急,别人出了什么事儿:“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
盛姜摇头,脸红的吓人,池余又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烫得不行。
“你要不说,我可就……”
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极小声软糯的声音:“勾引你。”
池余满头问号,大早上扰人清梦,说是勾引他?
如果不是她,估计早就一拳抡过去了。
忽然,他想起来了,盛姜不会在学方晚流吧?
他有些结巴:“你,不是,你,你,你是在学……方晚流吗?”
他说的小心翼翼,不敢刺激着盛姜,万一被打了疼的是他自己。
意料之中,盛姜点了点头,“嗯。”
一切都解释得清楚了,这事儿确实是方晚流能做出来的。
不过,他惊讶的是盛姜竟然妥协了,而且还一大早就跟他来角色扮演。
池余一翻身,把盛姜隔着被子压在了身下,定定地盯着她。
眼睛里仿佛在冒光。
盛姜受不了他灼人的目光,哼唧了一声把头转开,不自在地动了动被池余扣着的手腕。
“你轻点……”
池余咽了咽口水,“哦”了一声,稍微放松了一点。
依旧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盛姜。
盛姜眼睛眨得很快,频率高得不正常。
随着盛姜的动作,池余这才发现,原来盛姜的睫毛比他以为的还要长,又长又翘,像一把小扇子似的,一下又一下扇动的都是他的心弦。
不自觉又咽了咽喉咙,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压低头,把人看得更清晰。
盛姜右眼眼尾的地方有一颗小的不能再小的痣,颜色不是很深,估计盛姜自己都不知道。
这个发现让池余感到欣喜,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不自觉舔了舔唇,想亲一亲这颗痣。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感受到池余下压的动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眼睫颤得更加厉害,心里害怕他做些什么,又隐隐地期待池余能做些什么。
抱着这样的心态,眼尾处传来温软的触感,还微微湿热,池余亲了她的眼尾。
池余把头压得更低,到了和盛姜鼻子相贴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