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普胜几人摸到靠近后山的几栋竹楼,贼眉鼠眼的朱小二小声地朝林普胜说道:“二当家,这下面住的好像是鞑子!”
灯火通明的竹楼中,有四五个身影来回穿梭,其中夹杂着妇女凄厉的哭喊声和男人野蛮的鞭挞声。
“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跟在林普胜身后的另一个人嘀咕道。
朱小二笑道:“那蒙古蛮子要让那女的伺候他们……”
“你听得懂?”
又一个人问道。
朱小二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
“闭嘴!”
林普胜朝朱小二瞪了一眼。
竹楼的窗户突然开启,有个身形肥硕的野蛮汉子抓着瘦小的娘们在月光下,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惨叫声此起彼伏,林普胜等人面面相觑,隐下身形,不敢冒出头来。
妇女凄厉的哭喊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而躲在暗地里的林普胜一行人尴尬不已,那妇人应该是被抢过来的良家女子,此刻在他们面前被鞑子羞辱得生不如死。
只见那蒙古蛮子在一番野蛮的冲撞同时,发出禽兽般的呼叫声,紧接着羞辱式地搓了几下那女的脸,然后开始大喊大叫着,叽里咕噜地冒出一大堆话,似乎是被那女子给弄伤了。
朱小二脸色一白,原本丑陋的脸变得狰狞。
林普胜虽然听不懂鞑子的话,但也能猜出几分,脸色有些难看。
“咔哧!”
黑夜里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那蒙古蛮子一手扭断刚刚翻云覆雨的女子脖子,嘴里嘟囔着林普胜他们听不懂的话,最后随手将那女子的尸体往窗外扔下。
与此同时,一根长矛枪刺穿他的喉咙!
朱小二看见那鞑子从窗上栽了下来,再看看林普胜,神情有些惊愕。
林普胜痛恨自己刚刚的犹豫,他的长矛刺穿了那鞑子的咽喉,竹楼里响起呼喊声,他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但林普胜绝不容许自己就这样离开,无论任何理由,今夜都要取那几个鞑子的狗命,否则又有何面目去见我汉家的父老乡亲?
……
“好,我知道了。”
王鼎的手指敲打着木桌,神情看不出变化,诸鹿山恭敬地站在身后。
离开地牢后,诸胖子就直接来到王鼎的住处,将地牢中审问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自家陛下。
他是谁的狗,谁才是他的主子,没人比他自己更拎得清。
王鼎没想到的是吴老二会这么快发起反击,有仇报仇没有错。但对于王鼎来讲,吴老二这种没有跟他说,就直接带人去攻打另一个山寨的举动,让他有些懊恼,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愚蠢。
现在的情况是,不仅要提防着不知什么时候来攻寨的元兵,还主动跑去攻打本应该结盟的勾云寨,这情况让王鼎有些头疼。
以往黑山岭的山贼,表面上和理和气的,遇到官府剿匪,也会相互照应。所以即使背地里有龌龊,也不会放在明面上。
可现在不一样了,吴老二打算撕掉那层皮,直接把冲突公开化了。
王鼎神情依然平静,心中将得失利弊迅速地衡量一遍,最终不得不承认,或许直接挑明敌我关系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不怕元兵来的时候他们不来帮忙,就怕到时候背后捅一刀。
不仅是勾云寨,还有李大虎提到过的寡娘窑、白狼寨、火虎营这几个地方,王鼎都不放心。
深深地叹了一口,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