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死本姑娘了!”
王鼎正饮着小酒,静静地欣赏着烛光美人,不曾想这美人一下子掀开红袖盖头,探望了四周,见只有王鼎一人独坐饮酒,立马大大咧咧地走过来抢走桌上的酒壶,直接掀开酒盖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王鼎哑然一笑。
吴梅花咕噜咕噜地灌下整壶黄酒,这才放下酒壶,抹了抹嘴巴,一张俏脸盯着王鼎不怀好意。
“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姑娘的人了!哈哈哈!”
吴梅花学着说书里听来的情节,将脚放在椅子上,一手支着大腿。一手挑起王鼎的下巴,装出恶霸娶亲的模样。
王鼎脸上表情丰富,这妮子太霸道了,怎么有一种自己做了山寨夫人的感觉?
“大丈夫是可忍孰不可忍,本殿下要正夫纲!要不然以后不是任由着妮子骑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王鼎站起身来,一把搂住吴梅花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抱住对方的头,两人双目直视,渐渐靠近。
吴梅花一双凤眼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手脚发麻,脑袋一片浆糊。
她对男女之事向来不清不楚的,以前以为只要男女亲了嘴就要在一起,因为寨子里的周寡妇说亲了嘴会生孩子。
“难道本姑娘要生孩子了?不行,怎么能让这小混蛋欺负呢?”
反应过来的吴梅花甩出大长腿,直接将王鼎撂倒。
王鼎摔在地上疼得哇哇直叫,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这是谋杀亲夫啊!你会后悔的,我这小兄弟要是折了,谁跟你生孩子去?你就守一辈子活寡去吧!”
吴梅花对于王鼎的威胁毫不在意,只是好奇生孩子要他小弟弟干什么?那个还只会吹泡泡流鼻涕的王怀?
天真的吴梅花叉着腰,怒视王鼎:“你别骗我!生孩子不是用嘴就行吗?管你家幺弟什么事?”
王鼎一听到吴梅花的话,不由地骂了一声:“谁说的啊?”
抬头看看吴梅花一脸无辜懵逼的模样,简直单纯又暴力。
不过,这丫头嘴真甜。
“你的朱唇抹在脸上了,赶紧擦擦!”
王鼎指着吴梅花大花脸,无情地嘲讽着。
吴梅花疑惑地皱着小眉头,俏丽的鼻尖嗅了嗅照着铜镜,发现刚刚王鼎亲她的时候,沾到她的口脂,又抹在她脸上。
于是,吴梅花黑着脸舒展自己的手指,决定给王鼎来一次完美的套路演练。
屋外有几个黑影窸窸窣窣地靠在门边,其中一人体形庞大,听着屋里打打闹闹的声音会心一笑,不由暗叹,怎么以前没发现自己大儿如此懂事?看来以后得多找几个儿媳,好为老王家开枝散叶。
另一边,小丫鬟香香则是听到自家小姐被欺负的声音,正想要进去,好好地骂那个登徒浪子。
谁想,身边的妇人捂住她口,抓着她的胳膊,死死不让她进去。
如果王鼎是个伟大的作家,他一定能写出论女人和老虎的区别,论暴力家庭的辛酸苦辣,论重振夫纲的重要性……
“停!”
王鼎用手挡住吴梅花的四十米大长腿,急忙呼叫暂停。
再下去,洞房夜就要变成凶案现场了。
门外的王大娘摇了摇头,心想:自家大儿这体力太差了,哪能和他那死鬼老爹相比。想当年……咳咳,看来今后得多准备些补品,好好给大儿补一下身体。
王鼎觉得大家都是文明人,应该文明谈判,动手动脚的,影响多不好。
有事坐下来慢慢谈,喝杯小酒拄着烛光,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吗?
“来,咱先高举免战牌,喝个交杯酒先!”
王鼎眼睛一转,想想今晚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吴梅花眼睛一瞥,气鼓鼓地坐在桌边,抹了抹脸上脏了的胭脂,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涂胭脂。
王鼎殷勤地拿起酒壶,就要给吴梅花倒上两杯,倒了半天,脸上瞬间尴尬了,这酒刚刚就让吴梅花一口闷喝光了。
王鼎扔下酒壶,正襟危坐,看了看大花脸的吴梅花觉得很是可爱。
“别抹了!我来帮你卸卸妆。这古怪的胭脂以后少涂,也不知道里面掺杂了什么鬼玩意,你这天生丽质的用这个干啥嘞?”
王鼎觉得有必要跟吴梅花科普一下女人与化妆品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东西的毒性可不比砒霜差。
想着刚刚不小心咽了下些许,王鼎的脸不由地黑了。
吴梅花用手越抹,脸上越难看,这不能怪她,她压根就不懂这玩意。
虽然听太懂王鼎说话的方式,但能判断出这语气绝对欠揍,不甘地回嘴道:“要你管!本姑娘就喜欢,你管得着!”
王鼎被气得无语,也不理会吴梅花的反抗,直接将她按在妆台铜镜前,对着铜镜让她看清自己滑稽的模样。
“这是谁?好丑呀!”
吴梅花大叫一声,任谁大半夜的看见镜子里有个罗刹脸,也得吓一跳。不过迟迟反应过来的她,脸色不由地一红,很是娇羞。
王鼎无语地摇了摇头,道:“乖,让为夫帮你卸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于是小了吴梅花半个头的王鼎,顺势来了个摸头杀。
吴梅花连脖子都红了,看得王鼎心痒痒的。
“这个卸妆呢,不能乱来,要一步一步,先是把眉脂卸掉。对,用这白绢,沾些清水,细细擦净!接着呢,就是朱唇。来,咬着这纸片,不是要你咬碎它,含着就行!”
王鼎耐心地教吴梅花怎么卸妆,西窗的红烛嘶咧燃烧,映着东窗上两个人影摇晃。
吴梅花看着铜镜中王鼎的倒影,低敛眉头。双颊通红。
“好了!”
王鼎看着眼前清新夺目的吴梅花,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