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河水冰凉
箫剑生兴奋的从河水中站起身来,但脸色的笑容马上变成了要杀人的冲动,那表情不亚于他正在做一场春梦,绝色的可人儿已经层层褪去衣衫钻入了温暖的被窝,就在他刚刚撩起被叫的一瞬间,被人浇了一瓢凉水,他如何能不怒?
箫剑生感觉头顶火烧火燎的疼痛难忍,恼火的看着陈申平背影说道:“陈叔,你有些不为人师表啊?第一次将我扔进水里也还情有可原,但第二次,你总的给我个说法吧?”
陈申平板着脸说道:“贤侄,你冤枉陈叔了,刚才你是不知,你在马背上打坐,是那马儿看你不顺眼才将你抛入水中的。”
箫剑生似在怒火中燃烧,他看着那浑身溅满水花的马匹,骂道:“畜生就是畜生,回去之后就将你杀掉,包张大号馅饼吃掉。”
马儿似乎听懂了箫剑生的话,先是可怜楚楚的看了陈申平一眼。
然后滴答滴答的来的箫剑生近前,用头轻轻的蹭这他湿漉漉的衣衫。
箫剑生终于耐不住一匹马的撒娇,叹气道:“下不为例啊。”
马儿一阵欢快的嘶鸣。
陈申平再次抹了把汗水。
就在这时,箫剑生兴奋道:“陈叔,我知道花九天藏身在哪了。”
陈申平急道:“在哪?”
“随我来便是。”
箫剑生并没有说出具体方位,直接翻身上马,蹚过河水后向着远处的一道山坳里奔去,陈申平紧随其后,不到半柱香时间,两人奔至里山坳前,小心翼翼的弃马而行,然后攀上一个小土坡,居高临下看去。
就见一块半人高的山石后面,南宫花翎浑身不着片缕平躺而卧在一处杂草从中,神色平静,嘴角微微勾起,只是雪白的肌肤显得有点白惨的厉害,似乎是身受重伤失血过多。
花九天已不知去向,这让箫剑生有些恼火。
箫剑生摸了摸怀里那件衣物,忽然转头看着陈申平说道:“陈叔,现在怎么办?”
陈申平瞪了箫剑生一眼:“这还用教吗?”
箫剑生用手捂着眼睛,只透过指缝看着南宫花翎,小步往前挪去。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箫剑生抱着南宫花翎走出山坳。
此刻的南宫花翎穿着箫剑生之前的打补丁衣服,好在这姑娘现在还处于昏睡状态,醒来之后会不会和箫剑生急眼,陈申平很担心。
陈申平正目色凝重的看着几十里外的一片山林。
山林内半人多高的秋后枯黄野草,随风而舞。
密集的野草从中,花九天正气喘吁吁的透过缝隙看着远处的陈申平。
箫剑生将南宫花翎放置在一平坦之处,独自向那片草丛走去。
身后的陈申平担心道:“贤侄,他能像拍苍蝇似的拍死你。”
箫剑生头也不会说道:“这不有你吗?”
被揭穿的陈申平并没有尴尬,紧随箫剑生而去。
花九天似乎也觉得躲躲藏藏太无趣,便主动现身,化作一道人影御空而来,在离箫剑生和陈申平几丈处站定,抱着侥幸说道:“自古君子不成人之美,但也不夺人所爱,老前辈,可否行个方便,日后花某定当回报。”
陈申平一本正经说道:“老夫不是君子,不用遵守那些条条框框。”
花九天还是不甘心说道:“花某可以改邪归正,不再修炼邪淫之法,何况花某也并未玷污那姑娘身子,还望前辈念在一脉江湖,放我一马。”
花九天冲着陈申平恭恭敬敬作揖到低。
陈申平似乎是被花九天的诚心所动,叹了口气指着箫剑生说道:“并不是老夫难为你,只是我这侄儿爱慕南宫小姐多年,如今她变成这样日后还如何见人,你说,你还能活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