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倒台之后,谢诗诗跟谢如花再暗中躲的够久了,等谢家的事情被慢慢淡忘的时候,她再一次联系了在宫中的李清云。
她在李府住了那么些年,李清伊的面孔还是熟悉的,她看到李清伊女扮男装在临安大摇大摆的逛街游玩,下意识的就暗中派人跟踪了她,把她的行程告诉了在宫中的李清云。
一次的刺杀使得王家损失惨重,一下子死了一大半的精英,再一次的挑拨离间,把自己的钱袋子整没有了,而且还触怒了龙颜,罢黜了妃位。
现在的她如履薄冰,没有绝对的把握,不敢在轻易出手了,只能是另谋出路,知道李清伊没有会帝都,而是去了自己的封地,对她来说又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这些年来,她在宫中一直都是谨小慎微,伏低做小,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即使她生了皇帝唯一的儿子,也没有引起其他宫妃的不满,又无缘无故的成了最低等的才人,她的存在感就更加可有可无了。
因为皇后常年重病缠身,一直在她未央宫中很少外出,为了免受打扰,就免了各宫妃子的请安。后宫事宜皆由钱贵妃掌权,钱国公权倾朝野,她女儿也是实至名归,而现在她的儿子也在这钱贵妃处成长,怎么也要来露个脸。
思考了良久,她特意来到贵妃处请安。
“贵妃娘娘安好。”李清云规规矩矩的行着标准的宫礼。
贵妃钱氏躺在贵妃椅,客客气气的说道,“听闻云才人进来身体欠安,怎么今日有空到我宫里来坐坐。”
李清云的乖巧回复道:“听闻贵妃娘娘偶感不适,胃口不佳,所以特意亲手做了一些小吃过来,给娘娘尝一尝。”
“还真是有劳妹妹了。”钱氏大胆的拿了一块吃起来,她量李清云也没有胆子当众加害于她。
李清云看着她吃的高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了,“皇最近总是喜怒无常的……”
“你可是知道些什么?”钱氏看到她这个样子,应该是了解了一些情况,否则不会贸然开口,“你们都下去吧,我跟说云才人说些体己话。”
李清云来了一招欲擒故纵,推脱着说道:“贵妃娘娘,我不敢说呀,怕惹来皇不快。”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里没有外人了,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了,她就不相信李清云能憋得住。
李清云看到钱氏这番模样,就知道自己来对了,“贵妃娘娘,您有所不知,这一切要从我那倾国倾城的姐姐说起,自从三年前的大殿的那一舞,皇就三番五次的在我面前提及过要召她入宫之事,一开始被多国的外交事宜耽误了,后来又被祖父母的守孝给耽搁了,正当派路总管出宫宣旨的时候又不见踪影了,这愁的皇是茶饭不思,我人言微请,还请贵妃娘娘多劝劝皇,龙体为重。。。。。”说的是绘声绘色。李清伊的绝色容貌,她哥哥都看的为止动容,有过要娶她为妻的念头,皇帝被他一时迷惑,情有可原。
“还有这等事情。”钱氏也开始心起来了,要是她李清伊来就被册封了贵妃,又有秦王府蒋家之流最为后台,那她在后宫还有何立足之地。
“我哪里敢在娘娘面前大放厥词,此事丢了皇的颜面,但是知情的人还是有的,娘娘若是不相信,一查便知。”李清云真真切切的说道。
“姐姐没有不相信你,只是皇的心意,我等做妃子的也不好妄加揣测。”钱氏嘴这么说,心里已经想好要斩草除根了,她宠冠后宫这么些年,让一个新人抢了风头,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挡了她的路,就要付出代价。
“多谢贵妃娘娘的信任。”
两人虚情假意的聊了一个下午,第二天钱氏就召自己的母亲入宫了,钱钟文也不是傻的,她钱家可不能白白为他们做嫁衣。
钱府在朝廷经营已久,皇帝曾经下旨到李国公府这么点小事情一查便知晓了,心里难免会有一些失落。李国公府要是出了两个妃子,他在秦国的地位就是可想而知了,钱家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钱国公明白这是云才人怂恿的,打算以观后效,但是他的大儿子却有着不一样的想法,仗着钱家兵强马壮,一声令下,平安郡主李清伊的消息便源源不断的进了钱国公府,就好像是有人故意送来的一样,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只要是查出她具体所在的位置,其他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正当他们苦于李清伊无迹可寻的时候,谢家的人就像是及时雨一般,送了她的行踪,谢诗诗跟谢如花的所作所为皆情有可原,所以钱家大公子也没有过多的想法,立马兵分两路,一面派出了钱家的死士,另外一面则是写了密信给封地的袁世亭,务必不让李清伊活着出七郡,双管齐下。
这一边庞统跟李清伊已经可以堂而皇之的住进了袁提督府,两方开始大摇大摆的做起了违法犯罪、掉脑袋的买卖,只有利益在摆在一条线,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铤而走险的。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袁曼曼对这都财大气粗,温文尔雅的庞统是更加满意了,有的时候李清伊都觉得庞统那个家伙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庞兄,我看你跟袁大小姐是情意绵绵,难舍难分呀。”李清伊看的清楚明白,所有才有感而发,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被庞统那张能言会道的嘴给忽悠了。
庞统笑了,说道:“有她在,庞家的书房重地才可以进的如此轻松。”然后把一张地图还有一本资料交给了李清伊。
“庞兄好手段,把袁家大小姐都玩弄于掌股之。”李清伊即使是拿了这两样东西,心里却不见得有多少高兴,想着这是庞统靠出卖色相拿回来的,总觉得怪怪的。
庞统却是无奈的说道,“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我跟她之间没有半分逾越之举,她负责带我入书房,我负责送她金银珠宝,在我眼里这纯属于交易的一种,当然她要怎么想,我就不得而知了。”
“美人在怀,我怕庞兄坚持不住。”听到他这样钱货两清的解释,她反而更加佩服他两面三刀的样子。
“放心,我的品味没有那么差,还不至于饥不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