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这时候的秦允则突然开了口。
之前李清伊反驳的时候,他至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的,不过这个封夫子实在是太不道了,居然一点也不想讲道理,既然如此,那就靠实力说话吧。
封夫子三番五次被人打断执行的过程,心里很是不高兴,当场就连名带姓的吼了出来,“秦允则,你要是不能说出去个一二三来,我就双倍罚你。”他倒是要见识一下,这个秦国唯一的异姓王世子到底是有个能耐,敢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者他。
秦允则看着他,冷笑来一下,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怕封夫子还是打不了我们。”
封夫子却是嗤之以鼻,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着实让人讨厌,还趾高气昂的说道:“怎么,我治不了你们,难道就连先帝都治不了你们?”
秦允则倒是也不恼怒,而是不紧不慢的掏出了一块牌子,面明晃晃的写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十分苍劲有力。
众人一见,立马全部跪了下来,高声叫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允则不管其他人如何,看着李清伊也要跪了下去,立刻就把她拉了起来。
在场的都是有眼力劲的人,知道秦允则手中这块牌子的份量,至此之后,怕是再也没有人敢再他面前放肆了。
只有封夫子依然不知死活,还坚持举着手中封戒尺,在分庭抗礼,满不在乎的说道:“世子爷,我看这分量依旧不够吧,就算是当今圣亲赐,这也不妨碍我为先帝执法。”
封夫子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世家贵族的公子千金肯定都有些防身的宝贝,以备不时之需,只是没有到这秦允则一家如此受皇看中,有这样贵重的东西,就算是整个秦国也拿不出这样的几块牌牌。
“都说皇家学院的夫子见多识广,我看也不过如此嘛,你今天非但打不了我们,而且这个戒律堂的首席执法者恐怕也当到头了。”秦允则一脸不屑的说道,顺便从心里觉得这皇家学院也是浪得虚名,不过如此。
两个人各自拿着自己法宝,互不相让,都觉着自己东西高人一等。
就在两个僵持不下的时候,朱院长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就知道秦家的人都不是好招惹的,再这么闹下去,怕是要引起朝堂的轩然大波了,他心里明白的很,秦家的人都有绝地反击都能力。
看到秦允则举着的牌子,立马规规矩矩跪了下来,不管他现在是什么身份,该有的三纲五常还是要有的,见到东西起码的尊重要给。
“封不才,快快住手。”朱院长立马喝止住封夫子,即使之前两人有过很多不愉快,但在关键时候,他也不希望封不才死在了自己的无知身。
封不才可不管这么多,有了这个先帝御赐的戒尺,连当今圣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人得意过了,就容易忘形。“看来朱院长是忘了戒律堂的规律。”封不才仗着有先帝御赐之物,并不受朱院长的管束,所以依旧是不为所动。
“朱院长请起。”李清伊手把一把年纪的院长扶了起来,“看来朱院长知道这个牌子的来历了。”秦允则看着朱院长谨慎跪下的样子,应当是明白了这个东西的来历。
“略有耳闻,这应该是开国的太祖皇亲赐的那快金牌,如朕亲临四字还是太祖皇帝亲手所书,以彰显秦王府的功绩。”朱院长**通今,直接说出来金牌的来历。
封不才一听,蒙了一下,直接瘫软在了地,这么些年得意惯了,也没有把秦王府放在眼里,他也是没有经过脑子,一个以国号封王的人,手里没有点硬货,怎么可能建国百年以来,把王位坐的稳如泰山。
秦允则二话没说,手便拿走了他引以为傲的戒尺,还不忘对朱院长说道:“经此一事,我看封夫子也没有什么颜面再做这戒律堂管事了。”说完之后,就带李清伊离开了。
朱院长面对这个五岁小孩发出来的气场,忍不住后背发凉。小小年纪就有此胆识,没有直接了当的挑明自己身份,在最后关头才发作出来,可见是心机深厚。
厉珊珊跟孙悦还在院子里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就看到李清伊拉着秦允则完好无损的从戒律堂回来,脸写满了不可思议。
还是孙悦最先反应过来,先好奇的问道:“清伊,你是怎么做到了?”
厉珊珊也连忙问了起来,“这个封夫子原也是小有才气,自从继承了他父亲戒律堂管事一职,向来都是要高于顶,今天怎么大发慈悲了。”
“你就刀子嘴豆腐心,要不是清伊现在出来了,你是不是要写家书向你祖父求助了。”孙悦打趣道。
“话说回来,这个封夫子原本是祖父的得意门生之一,但少年得志,渐渐忘了初心,祖父这些年来就一直不待见他,但是我想着他应该会卖这个面子。不过看到你们这个样子,应该不需要我画蛇添足了。”厉珊珊说道。
“原来这封夫子还是个继承家业的二世祖了?”李清伊还是觉得有点神乎其神,这都可以继承,难关管理会如此不公,全凭自己心情处理。
“否则你以为他凭白无故,却可以在皇家书院与学识渊博的朱院长分庭抗礼。”
“你们放心,他再也不敢耀武扬威了。”秦允则开口说道,
厉珊珊看着秦允则小小年纪,便长了一张招桃花的脸,忍不住想手捏了捏,却被李清伊阻止了,但还是忍不住夸道:“你怎么这么厉害,能打能抗。”
“这次多亏允则有护身符,否则我们两个都在劫难逃。”李清伊想想刚才也是胆战心惊,差一点就要挨打。
“难怪我爷爷常说,秦王府就是个宝藏府,就是太神秘了点。”厉太傅在朝廷任职这么些年,有些事情还是明白的。
“好了,好了,这次不愉快的事情都过去了。”孙悦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