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寡居妇人刘氏,不知县令大老爷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大老爷赎罪。”刘氏匆匆来到前院客厅,正好看到县令和县中县尉大人坐着,不由有些惶恐的说道。
方平也连忙见礼:“学生方平拜见父母官大人。”
赵子文微微一笑,没有丝毫怪罪之意,反而温和的说道:“方夫人,此次前来乃是本官冒昧打扰,哪里有什么责怪的地方?应该是我还望方夫人勿怪才是。”
说完之后目光落在方平身:“今日本官官印有感应,又有衙门前石狮异动,察觉方家有人以大儒之言论开智,不知道是方家哪位公子?”
“多谢县令大老爷前来贺喜,正是我儿方平,平儿,还不快快向县令大老爷说说你是如何开智的?”刘氏根本没有听到后面一句,只觉得县令这般客气,她简直兴奋的双眼要放出光来。
县令大老爷可是进士出身,曾经传言以翰林之言开智,在过去自己可是想要见也见不到的大人物,现在竟然因为自己的儿子亲自拜访自己?!
“方平见过县令大老爷,我乃是前几日以大学士之“孝悌之义”而开智,明晓孝悌之理。”方平心中惊讶,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只得行了一礼说道。
可这话说完,赵子文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大学士之言开智?可若是大学士之言开智怎么能够惊动我的官印?而且你是前几日开智的?”
说完之后又扭头看向刘氏:“方夫人,方家可还有其他公子开智?”
“没有,绝对没有,方家只有我儿方平开智。”刘氏连连摇头说道。
“县令大老爷,方家还有我大哥方佑,他今年十五岁一直未曾开智,若是今日开智,或许是我大哥开智了?”方平忽然想起自己那位大哥来,连忙说道。
赵子文心中一动,连忙对方平说道:“果真?若是如此,快快带我前去查看!”
“还请两位大人随我来。”方平转身在前面引路说道。
当方平带着赵子文两人来到偏远方佑所在院子的时候,方佑已经不在房屋之中,但是赵子文一步踏入房中,已经脸色大变,惊呼一声:“这……此处残余圣力竟然有如此威势,这岂能是翰林之言开智,这……这竟然是圣言开智!!!”
圣言开智,那可是传说之中的……
“速速找到方佑,现在,马!”赵子文已经不淡定了,疾声说道。
“小婉,我这空着手去提亲,会不会有些莽撞无礼了些?”方佑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拉着自己的小姑娘。
此时两人此时正赶往长丰县的街道,已经靠近县城。
苏小婉告诉奶奶方佑开智的事情之后,奶奶高兴不已,让她要抓住机会带着方佑前往城中寻找她的父亲提亲,确定此事,以免波折。
这事自然合了苏小婉的意,二话不说转身从方家后门前来找到了方佑,拉着方佑就去县城中而去。
“我苏小婉才不会在意这些呢,我就想要和方哥哥在一起才开心,其他的我都不在乎!”苏小婉毫不犹豫的说道。
“嗯,小婉,那我现在就去你家告诉你家人,我已经开智了!”陆文被小姑娘感动,笑着重重点头说道。
很快两人进了城,看着两边的东西,方佑倒是想要买一些礼物,但是奈何囊中羞涩,只得作罢。
现在自己已经开智,后天就是县试,到时候获得童生身份轻而易举,从此之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一定会给苏小婉幸福,也能保护自己的妹妹了。
县试之后就是府试,自己不仅仅要考中童生,还要考秀才、举人……
又过了两条街来到一处稍微偏僻的地方之后,就看到了苏家的茶水铺子,此时苏小婉的父亲并不在店中,而是到街道拿货去了。
看店的正是苏小婉的哥哥苏大贵,此时恰好伸头看到自己妹妹和方佑牵着手,不由大怒:“小婉,你怎生如此不顾廉耻?亏父亲还让你识字呢!大街就和男子拉扯,我苏家脸都不要了吗?今后你怎么嫁人!”
“哼,大哥休要胡说,我要嫁人也是嫁给方家哥哥,这早就定下的娃娃亲,我两人拉着手又哪里碍着别人的事情了?你就是告诉爹爹我也不怕!”
那苏大贵本就认识方佑,故意这般说分明是表明态度,故意刺激方佑。
“而且现在方哥哥已经开智,后天就能参加科举中得童生,我看大哥和父亲还怎么找借口不同意我和方家哥哥的事情!”
苏大贵一听吃了一惊,不过接着就笑了出来:“小妹,我看你是真糊涂了,就他?还能开智?小妹,我看你是被这个家伙骗了,这名多年谁不知道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废物,哪里能够开智……”
这些年来这方佑一直未曾开智,年龄越大越难,若是到了十六岁还不能开智就会彻底没希望,这方佑已经是十五岁,到了年就是十六岁,你说他能开智?在苏大贵看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这是真的,而且方哥哥还是圣言开智!”苏小婉眼看哥哥不相信,顿时有些恼怒的说道。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不仅仅是苏大贵哈哈大笑起来,就是茶水铺子的两三个客人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圣言开智?方佑,我看你也读过几本书,算得半个读书人,竟然能够编造出这种离谱的谎话来骗我妹妹,简直是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就是,说谎也要说个差不多的吗?就是说了大儒之言开智,我等或许还能相信一分……”又有人随口说了一句,顿时引来众人一阵哈哈的嘲笑生。
方琪和苏小婉眼看这些人竟然如此羞辱方佑,气的脸都通红,可想要解释根本没有人听,也没有人相信自己两人的话!
可就在众人嘲弄声中,就见前方巷子之中忽然匆匆跑来一群人,而且竟然是衙役,而在衙役后面跟着的正是偶尔见到过的县令赵子文大老爷!
难道出事了?县令大老爷这般注重仪表的人怎么这般不顾身份的街道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