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歌此行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看得出来，杨绛很喜欢手中的秘籍，如果陈歌第一次来此就对书露出觊觎的表情，那对方肯定极为反感，甚至将他轰出去，禁止他再入小院。

“弟子陈歌，前来拜访。”陈歌正直身体，拱手道。

“陈歌？”杨绛对于这个名字，似乎有些陌生。

他自开始瞥了陈歌一眼后，便不在看，低头研究古籍，心不在焉地和陈歌说话。

“不认识。”

陈歌：“……”

该不会忘了有我这个徒弟了吧？

“弟子是师父的徒弟，在第589届新生招募上，幸得恩师看中，收为弟子。”陈歌道。

“徒弟？”杨绛想了想。

“哦…原来是你，来此有何事？！”

“弟子自入师门，少有拜见，实在忏愧，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妥，觉得愧对师父，故来拜访打搅，望师尊勿要怪罪。”陈歌道。

“没来也好，当初我应该和你说过，没事别来找我，有事也别来找我，尤其是修为上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指导你的。”杨绛导师以为陈歌是来求教，所以先把话说死。

陈歌无言。

传说一点也不夸张。

杨绛真的不负责任。

“弟子日夜谨记。”陈歌道。

“你既然牢牢谨记，那为何还来？罢了罢了，你拜见也拜见了，这次我就不怪罪，快走吧，我还有事忙。”杨绛道。

烦躁地赶走陈歌。

“是！”陈歌也不多说，恭敬行礼，转身，慢慢离开。

杨绛一愣。

这么果断？

一句话也不多说？

此子心性，到是让人刮目相看！

“等一下！”杨绛叫住陈歌。

“师尊有何吩咐？”陈歌转身，拱手道。

“以后你不必来拜见，这次我不追究，下次你再打扰，我可不轻饶。”杨绛不耐烦地挥手，道。

“一个连炼体境界都度不过去的废物，有何颜面成为我的徒弟？”

“师尊教训得对，弟子若是修炼不成，也无颜面对您。”陈歌道。

“弟子告退。”

“嗯，去吧。”淡淡的话。

杨绛再次讶异，这么识时务的弟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以往那些徒弟，个个不识抬举，都说了不让打扰，他们还非要打扰，被杨绛教训得不轻。

陈歌出了院子，摸着下巴笑了起来，事情有搞头。

小院，他很快会回来。

这次来，已经摸清了杨绛的秉性，也好为接下来自己做的事情，做个铺垫。

陈歌一向怕死，所以他不知何时开始，就学会了缜密的行动思维。

做什么事，都要有把握才会去做。

杨绛此人，从他言语行动上可以看出，确实容易被激怒。

下面，就要去拜访小灵药师纪月了，如果一切顺利，今天肯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想着，陈歌向着炼丹堂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