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芸眨了眨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但还是顺从的跪了下去。
萧焱对刘顺说:“去把今日在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送药的宫女都叫进来。”
虽然白贵妃仍然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看见顺嫔正皱着眉看宁清芸,便知道宁清芸这是有祸上身了。
很快,在太医院当值的太医,以及送药的宫女都被叫进了金华殿。
刘顺对宁清芸说道:“宁二小姐,你可知道你呈给皇上的药里有毒?”
宁清芸愣在原地,一副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样子。
白贵妃也觉得惊讶万分,刚想说话,就听萧焱道:“你们两个,把今日的事情说一遍。”
那太医伏在地上,道:“回皇上的话,今日宁二小姐在清晨便来了一趟太医院,将药熬上以后吩咐微臣,晌午时自然会有人来取。后来药熬好了,便有宫女来端药。”
宫女也道:“今日的确是奴婢去太医院取的药,因为宁二小姐去了白贵妃宫中,所以才吩咐奴婢去取药。”
这宫女叫莲心,是入宫之后,白贵妃担心宁清芸不懂宫里的规矩,又人生地不熟,所以指给了宁清芸的。
宁清芸听了莲心的话,道:“你把太医院里的药,端给了皇上?”
莲心有些莫名其妙,微微点了点头。
宁清芸挑了挑眉,道:“你怎么知道那药是端给皇上的?”
莲心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焱皱起眉,刘顺看懂了萧焱的神色,道:“此药不是给皇上的,那又是给谁的?”
宁清芸你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迷茫:“这药是给贵妃娘娘的。”
所有人都一愣,白贵妃听闻赶快走出来道:“的确如此,因为臣妾近日总感觉身子不适,吃了宫里的药又没什么起色,才想着让宁二小姐为臣妾看一看。只是这药里的毒...”
宁清芸接过话茬道:“臣女对此事一概不知,这药原本就是臣女给贵妃娘娘熬的,臣女又与白公子有婚约在身,自然不可能意图毒害贵妃娘娘。而臣女让莲心去取药,也是为了端给贵妃娘娘服用。”
“那皇上的药呢?”刘顺问。
霜玉走上前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将一只白玉瓷碗断了出来,里面乌黑的药液还腾腾的散发着热气。
几个太医得了萧焱的眼风,立刻走上去便要检查那碗药,最后对萧焱说:“皇上,这药里什么东西也没有。”
宁清芸此刻站起了身,道:“若是皇上不信,臣女可以先服一些。”
萧焱朝刘顺点点头,刘顺立刻拿了一只碗和一只勺子过来。宁清芸盛了一勺药,轻轻吹去热气,便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之后,宁清芸面带委屈道:“臣女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药是臣女在贵妃娘娘的宫里熬的,从头到尾都没有经他人之手,在用药上臣女也是再三斟酌,怎么可能有毒呢?”
顺嫔袖子下的手已经握紧了,指甲嵌入了掌心。
莲心见状,也是面如金纸:“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端了药而已——”
宁清芸转过身,看着莲心道:“太医院里的药明明是给贵妃娘娘的,你却端到了皇上这里,别的倒也不论,只是药里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时,宁清芸脸上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道:“还有先前试药的那两个小太监,怎么会莫名其妙死了呢?另外,这荷带衣虽是寻常之物,可臣女入宫前经过了重重检查,这种东西定然是不可能带进宫的呀。”
连着几个问题,让莲心的脸色越发苍白。
萧焱的目光冰冷如刀,莲心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看向了顺嫔。
顺嫔突然开口道:“那如此说来,这便是个误会了。只是药中有毒一事,还需再做查证。”随即,顺嫔转向宁清芸道:“只是不知道宁二小姐为何要在贵妃娘娘宫中熬药呢?”
宁清芸没有说话,却看见白贵妃站了起来,盈盈走到萧焱面前道:“皇上,臣妾有要事禀报。”
萧焱问:“什么事情?”
现在萧焱已经够烦的了,这莲心身上疑点重重,而药里的毒又是谁下的?萧焱心中盛怒不已,宫里到底是谁的胆子那么大,居然想毒杀皇帝!
白贵妃跪了下来,慢慢的、一字一句说道:“臣妾要告发顺嫔蓄意纵火谋害宁二小姐一事。”说完,她又看了一眼顺嫔,继续说道:“还有顺嫔与人私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