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却没看到一点。
“恩相,北边之战,很快就要落幕了。”
“天子行冠礼亲政,我等刚好就在这一天,给天子送一份大礼,岂不美哉?”
楚继绝闻言,顿时转忧为喜:“妙啊,这一层,本相竟没有想到。”
“灾者,天之谴也,异者,天之威也。天子失德,故损兵折将,丢城弃地。”
他都能想到,在那冠礼大典面,这个消息传出,他再以天人感应论威逼天子,这天子就再也别想着掌权亲政了。
看到楚继绝这么开心,叶流云心里却并没有多喜悦。
这任务,对他来说实在太简单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他确实是如传闻之中所言,被人点拨,弃武修文。
可惜,点拨他的人,并不是楚相,而是当今天子的一封手书。
他所学的文,也不是楚相的“理学”迂腐之言,而是古百家之中的纵横家。
甚至,学文只是基础,更让他感兴趣的,而是其中蕴含的修行之道。
当初刚刚得到阴阳家主传来的修行之法,楚继绝就派人找了他,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狠狠骂了他一顿。
叶流云想到楚继绝乃是天子早晚要对付的人,于是干脆就拜入了楚继绝门下。
他本是江南儒家士族出身,以纵横家言语捭阖之道,贯“理学”之术,伪装得简直惟妙惟肖,都让楚继绝视他为心腹传人了。
而后,才有后面种种。
当顾长风那所谓的“师兄”传消息过来,自认为完成不了任务,请他出手的时候,叶流云只觉得,他这“师兄”实在是有点没用啊。
这种小事,举手就能为之。
“流云,那你觉得,天子冠礼之期,该定在哪一日?”
叶流云神思之时,听到楚继绝的问话,微微掐指,而后说道:“学生愚见,十日后为最佳。”
“好,那就定在十日后!”
楚继绝拍板之后,拉着叶流云的手:“你难得回玉京,这次一定要陪本相多喝几杯。”
“敢不从命!”
······
太后下旨,宰辅同意,甚至还命钦天监算了日期,十日之后,良辰吉日,适合天子行冠礼。
此事,就算定了下来。
尽管朝堂面的官员,大都疑惑着,太后与宰辅怎么会同意天子提前行冠礼的。
天子一旦亲政,那可注定着要与他们争权的啊。
可惜,消息已经传出,国书已下,不可能再更改了。
他们只能希望,天子亲政之后,不会出现历朝历代那些惨烈的政变。
最关键是,不要殃及他们身。
陈嬷嬷正在外面做事,忽然听到了这个消息,心中惊讶,也觉得奇怪,这就要回宫问问情况。
没想到还没入宫门,刚到玉京城的时候,就被一个中年太监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