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麟却是冷笑不已。
其余十九位粮商,很快便被押解过来。
一看到连自己的家主,都已经这幅德行了,他们也不敢不招。
赢子麟端坐在大堂之,感慨起来:
“诸位,那一日,本公子发下请柬邀请你们赴宴之时,一个个拒不前来,趾高气昂,可曾想到会有今天?”
那一十九位粮商,跪地磕头如捣蒜,已经被眼前大场面,吓的魂消胆丧!
万兵马,连这胡亥公子府都敢围。
他们急忙主动招供。
“我们全都招,公子,小人们把知道的全告诉您,全都告诉您啊!”
半个时辰不到。
十九份画押供词,全部呈现在赢子麟的面前。
四位家主,以及公子胡亥,是如何算计赢子麟,置泗水郡百万灾民于不顾?
又是如何欺行霸市,藏匿粮食,如何派死士杀死王掌柜。
当这一桩桩,一件件,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之时。
四位家主瑟瑟发抖,低下头,再不敢乱发一言。
“本公子来问你们,以罪证,你们招是不招啊?”
四位家主,全部胆战心惊的磕头求饶,流下悔恨的泪水:
“我等招认,愿奉所有钱粮,还请公子从轻发落。”
从轻?
赢子麟直接吩咐一声:
“王贲,将胡亥家的玉石桌案掀翻在地,当做断头台,今日就在这里行刑!”
什么?
王贲一愣,就连在场的蒙毅、冯劫,全都大吃了一惊。
四位家主更是扯着脖子呼喊:
“七公子,我等都是朝廷大员,要杀我们也得陛下定罪才是!”
“哼,笑话!”
赢子麟一抽,天子剑从剑鞘之中飞出。
寒光凛冽,杀气逼人。
完了!
天子剑出鞘,必定见血。
一位家主直接吓的昏死过去。
赢子麟一把攥住姜家家主,将他往玉石桌案一扔。
“公子麟,你不能杀我!”
“我乃是大秦功臣,岂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要杀我,也得陛下亲自御批,你没有这个权力,怎能动手啊?”
一看到姜家家主,还心有不服,赢子麟就更是要他心服口服。
“我为何要杀你?”
“曾经,你拿命换来大秦的繁盛,我感谢你!”
“可今日,你却爬在大秦的背,吸大秦的血!”
“你一年的收入,何止几百万钱?”
“人生来,不过每日三碗饭,一张床榻用来安歇,要几个美女陪伴,不是不可以。”
赢子麟的话音,突然之间一顿:
“但是这些就算全都给你,再叫你每天都享荣华富贵,一年百万钱足够了吧?而你们呢?”
“贪欲越来越强,一年捞四五百万钱还嫌不够,一个臣子,都妄想打起主人的主意,连我这个大秦七公子竟然都不放在眼里了?泗水郡百万百姓的性命,在你们眼睛里竟然不值一文!你们竟然妄想将我大秦的国库,都装进自己的口袋!”
赢子麟冷哼一声,拖着天子剑,一步一步,来到姜家家主的面前:
“你可还记得,当年鲜衣怒马,少年鏖战六国时的初心?可还记得,当年发誓要为大秦万世基业铺路,对天盟誓时的热血壮志?”
“可到了今日,你已不再是少年,你一身少年血已冷,只余下一身贪欲,趴在大秦的身做个吸血鬼,却还要拿当年那些许功劳,作为你最后免死的凭证,你自己?”
“惭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