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荣猛过来到带人走,中间连两刻钟都没有,说是来下聘定亲的结果却连一口茶都没喝到。
人们哪还有心思去管人是什么时候走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阮全拿到手的那五两白银给吸引去了。
要不怎么说村里头的人都想着跟荣家汉子结亲做那两亩地呢,如果说先前大伙儿不清楚荣家汉子靠着那两亩地到底得了多少家底。
这会儿这五两银子一出手,大家伙瞬间就明白了个大概。
娘亲诶,那哪是地啊,分明就是造银子的聚宝盆啊,荣家汉子每年光靠着卖菜卖粮就该有大把大把地银子往手里流吧?
难怪能把他这么大个汉子养活,连娶这么个没人要的丑货都能有五两银子。
啧啧。
过来瞅热闹的人这下子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荣家汉子是个这么老实负责的人,说什么也要把自家闺女送到他炕头上去啊。
现在好了,这块肥肉竟然被这么个丑货给得了去,天,真是要多亏有多亏啊。
别人心里怎么想,喜如就算用脚指头想也能猜个大概。
从家里出来,喜如只带了一个提前收拾好的小包袱,里面就装了洗脸洗澡的帕子和几件能穿的衣裳,牵着阿三跟在那高大的人身后。
“荣大哥,你……”
“喜如!喜……喜如!”
气喘吁吁的声音打断喜如刚想说的话,循声望去,正见周二丫牵着陈老太太往这边来。
“二丫,姥姥?”
喜如微鄂,拉着阿三赶紧上前,随即搀着年过古稀的老人家,说:“身体不好怎么不在家里歇着,我说了晚点就过去看您的。”
老太太今年就七十三了,打从十年前老爷子走后那边的家里就一直是她一个人,陈桂芳跟陈琼芳偶尔会过去敬孝。
不过说是敬孝,顶多也就拿点家里的东西去看看,说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家伙好歹都有个自己的家,哪能总惦记娘家。
不过究竟是不是那么一回事村里的大家伙儿都是有目共睹的,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
老太太是个心好的,在喜如的记忆里全家人也就只有她才会让她感受到家人的一丝丝温暖。
只可惜的是前世在她死之前老太太就因为她的这件事跟阮全和陈桂芳发生争吵,导致气急攻心,闭了眼后再也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