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等着吧,那东府的大老爷,还有那些管事,可比你们想的要荒唐的多,府里少了积蓄,老爷不能苦,吃苦不就是我们这些人了,这种落到钱粮上的事情,可不管什么老爷不老爷,体面不体面的,一处空了,总是要去别处找补,才能回来的,……”
……
胡翊:“……”
乍然听到这般一阵谈话,胡翊目光微闪,眉头微皱,心底略显无语。
几个府中仆役的话真真假假,多有错漏。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本身信息得来不全的缘故。
不过胡翊倒是并不在意真假。
只是在那可惜,他方才刚蓄积起来的一点好心情一下的,就被坏了大半。
到底,说实话,他也是感觉他这大伯这档子事做的离谱。
不过却也是不想去管这破事。
如今他这富贵日子过的好好,功力增进虽然勉强,但也算开挂级别,前途自是一片大好,同时身边更是好几个美娇娥在哪里给他左拥右抱,尽情享用。
也是这般光景,自己老老实实按步就班的走就是,何苦去管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反正也和他没什么多大的关系。
想着,只是顺着迈步过去,只是准备自顾自的回自己房间去。
不想管这些破事。
只是一边的走,一边的,却还是有些在想他那大伯的事情。
一些思绪被勾起来了便是这般,即使不想去想,却也很难的去真正控制思绪。
只是左想右想也难以琢磨出来个好头绪来。
说实话,局势不好不是什么大问题,人蠢也不是什么大错。
真正要命的是,局势不好,人蠢还在哪里开船,掌舵,这特么就有点让人头痛了。
当前大峪的情形,就胡翊知道的,便是四处起义不断,官府军队四处镇压,虽然看着威风凛凛,成效斐然,几个比较大的起义军叛军,势头都给迅速的就平定,镇压了下去,但却也逐渐疲于奔命,空耗大峪最后的元气所在。
打仗对于一个农业国来说,空耗是极为恐怖的,特别是碰到天年不好,各地灾情不断,导致各地起义不断起来,始终镇压不下去的情况,那这个农业国王朝基本上就要走到头了。
除非是刚开国,人心思定,并且刚从战乱之中走过来,民众还能吃苦,能熬。
否则,根本没有什么农业国能熬过这般的天灾、起义不断套餐。
就像是胡翊前世的汉朝,正值鼎盛时期,差点就因为打仗给自己干废了。
而且这大汉还是打的外面,还打了胜仗,像是打了败仗的隋朝,刚大一统就给自己玩没了。
落到跟前这大峪来说,以胡翊的目光来看,那是基本没救了。
起义带来破坏,军队镇压也带来破坏,这就是一个不断的恶性循环,往后再有一个什么大一点的天灾,比如旱灾,又或者洪灾什么的,这个王朝,基本上就算是要彻底完了。
根本就没得救了。
除非像是之前他听说的那,似乎颇为爱惜民生,愿意为民生而头铁去薅大户羊毛,并且还能够成功薅到,然后将手中的一些力量整合起来,以此来维护一方平安的这金州城县令,这般的底层官吏能遍布整个大峪上下,来帮着镇压国运,但这显然不现实,就金州城这一个,都已经被视作怪胎了。
金州城之外,就胡翊了解到的,便已经是一片乌烟瘴气,庙小妖风大的光景。
这般光景之下,在胡翊看来,这大峪已经基本上就是要完了,横竖只是几年的事情了。
而到时候大乱将起,兵荒马乱的,旧有的一些秩序被扯碎,波涛汹涌之下,还想要能够架着船只在上面安稳的往前泅渡过去,那必然的是需要不浅的操船手艺。
但也很明显的,就胡家当前这个主事,操船的东府大老爷,这般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