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李正睡眼惺忪地瞅了瞅自己床边的小窝,果然,没了。
那小家伙是社畜吗,天天这么按时离家?
算了,不管它,反正晚上还会回来的。
李正起身洗漱。
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院们应声大开,一袭黑影冲了进来,带着飕飕冷风钻进了李正的房间。
嘶~~~
李正倒吸一口凉气。
“李正,你是不是惹事了?”
来人正是裴庆远,礼部尚书裴行俭的儿子,也是李正在长安唯一的朋友。
惹事?
李正有点困惑。
他整天除了弘文馆和自己的小院,唯一去的地方便是长安的东西市,能惹什么事?
“什么意思?”
裴庆远道,“国子监有个叫张巍雲的在弘文馆打听你,似乎来者不善。”
张巍雲?
这个名字有点陌生啊!
“他谁啊?”李正道。
“大理寺寺丞张二河之子。”裴庆远皱眉,“但他还有个身份,他阿娘是皇后身边的近臣,就是仗着这个身份,他才在长安横行霸道。”
“这家伙找你准没好事,本来还想从你这得到点线索,我也好出手帮你,现在看来,这家伙应该就是故意找茬。”
张二河?为什么感觉这个名字如此喜感……
李正皱眉,“恐怕不是故意找茬,我阿耶的仇人可不少,他们若想寻仇,我便是最好的靶子。”
李正的阿耶李德誉可是个猛人!
李世民晓得不,大唐的神!
而这位猛人竟然敢造他的反,牛逼不?
虽然最后失败了,但好歹也在史书上留下了一笔。
况且他造反失败之后,竟还没被李世民给宰了。
不过这就要归功于他那更厉害的阿耶了。
卫国公李靖!
又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
只可惜啊,有了这么一个坑阿耶的儿子。
纵使有国公身份,也只能保住性命,无法将李家这一分支保留在长安。
可现在,李正回来了,还进入弘文馆学习。
那是什么地方?
皇家学院啊!
你阿耶造反不死,如今儿子却又来长安欲考取功名再临朝堂。
作甚?
重燃李家门楣?
凭什么!!?
“那怎么办?”裴庆远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李正旋即一笑,“裴伯伯将我带到这长安,我便做好了准备,想要我的命,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管他了,你帮我想想,在长安干什么能赚到钱。”
赚钱?
裴庆远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他根本无须考虑。
裴家现在的资产,只要他不肆意挥霍,几辈子都用不完。
“你现在很缺钱?”裴庆远问。
李正白了他一眼,“废话,整个弘文馆就我穿的是粗布麻衣,你看不出来啊?”
“我家有,你要的话我……”
裴庆远话还没说完,李正便将其打断,“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矫情。”裴庆远咂咂嘴。
“走,去城里转转。”李正总算是打理完了。
……
长安城,西市。
坊上的姑娘奏响了五弦琵琶,悠扬婉转的琵琶乐打开了西市大门。
汹涌的人群流向坊市,趟出一条繁华大道。
大唐虽然抑商,但架不住这里是世界中心,即便西市只开放几个时辰,这里的交易量用后世的话来说,那也是天文数字。
李正穿行在拥挤的西市之中,观察着各行百业。
想要在大唐赚钱,手工肯定是不行的。
这是祖传的活,李正就算天赋再高,也比不过那些从小就学习技艺的行家。
卖艺就更不用说了,李正虽然从小习武,但所学都是杀招,比起接头把式,属实是有些难看。
李正唯一拿得出手的,恐怕也就只有厨艺这一项了。
但这玩意可不挣钱。
“好!!”
李正二人正走着,前面不远处,一群人围在一个茶坊处,时不时蹦出一声声喝彩。
走近后,便听到茶坊里,有一人正在高声说话。
“下官遂作而谢曰︰‘沧海之中难为水,霹雳之后难为雷。不敢推辞,定为丑拙。’遂起作舞。桂心喹喹然低头而笑。十娘问曰:‘笑何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