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他还是要谢她的,若不是她,恐怕自己的伤也不会好那么快。
“哦对了夫君,那药我叫月璃拿出去找大夫看过了,大夫说一时也不会有大事,药的功效也不会打太多折扣,只是用的次数多了,待伤势愈合之后,会留下严重的、治不好的后遗症。”
言下之意就是你现在出去可以不用装虚弱。
其实这药楚少清早就让人去查过了,查出来的结果和灼华说的一般无二,他也是只是淡淡的说道:“夫人上心了。”
“都是妾身的分内之事。”
灼华看到楚少清桌子上的文房四宝,突然想起来,昨日江家给她来了信,按理说,她也该回一封去。
“夫君,你那笔墨可借我一用?”
桌子上还放了一块印章,灼华猜那应该是他的私印。
“你用吧。”
楚少清直起身:“我有些事,出去一趟。”
“那夫君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
“哦……”
灼华低下头,走到桌子前面把纸铺开,学着江盈柳的语气给江家回信。
其实江家的信里无非就是关心她现在身子如何,楚少清的身子如何,叮嘱她要照顾身子之类的话,都是些老生常谈的内容。
虽然只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家书,但却叫灼华无比羡慕,她从未被如此仔细的关怀过。
写好信之后楚少清还没有回来,灼华将信纸放在一边晾干,对他桌上的私印有了几分兴趣。
这可是上好的田黄做成的唉……
古有“黄金易得,田黄难求”的说法,足以证明这田黄有多值钱了。
小心翼翼的拿起田黄,上面刻的是楚少清的字:子澄。
可能是刚刚用过,印章上还沾了印泥,灼华忍不住用手去抠,刚刚才抠了一块下来,楚少清就进来了。
“你在干嘛。”
灼华冲着他呆萌的笑了笑,企图萌混过关:“妾身见夫君这方田黄印脏了,帮夫君擦一擦。”
“不必了。”楚少清走上前,将田黄拿到手里:“你若是没事就先回去吧。”
灼华指了指纸,理直气壮的说道:“还没干呢。”
“此纸乃是前朝大师所制,一写就干。”
“……额…”灼华还真不知道这个,有些尴尬的说道:“看来是妾身孤陋寡闻了。”
楚少清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是你当初送给我的。”
“……”
灼华败了。
虽然她是有江盈柳全部的记忆,但是她毕竟不是江盈柳本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是常事。
“妾身想起来了,这纸送给夫君也有些时候了,当初是二哥惹了我的气,特地寻了这纸来送我,但是妾身不善画工,这才借花献佛送给了夫君,不知夫君用的可还习惯,若是喜欢,我再叫二哥寻些来。”
“不必了,这些就已经够了。”楚少清将私印收了起来:“你若是无事了,就先回去吧。”
“怎么会无事呢。”灼华还不想走:“这不是答应了要帮夫君暖床吗?”
她就是吃准了楚少清现在伤还没好,不会动她,再加上一边还有秋容虎视眈眈,自己安全堪忧,这才胆大包天,要和他同住。
不过伤好了她就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