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灼华准时出现在了楚少清的房门口。
守门的还是昨天那两个侍卫,这次还不等灼华开口,已经先帮她把门打开了。
“二少奶奶里面请。”
灼华:“……”
她正准备进去,太医也到了。
他见着灼华显然有点惊讶,随后又敛了惊容:“楚夫人。”
灼华点点头,见着他手里的医箱,明知故问:“太医可是去给夫君换药的?”
“不错。”
灼华脸红不红心跳:“那太医不如把东西给我吧,我也会些简单的包扎,就不劳烦太医了,也正好与夫君拉近些关系。”
“可是……”
太医有些犹豫,这弄不好自己可是要掉脑袋的。
“太医这是信不过我?”灼华皱起眉:“我怎么会害夫君呢。”
“这……”
太医见灼华是铁了心要帮楚少清上药了,随后一想,反正也是她强行要这么做的,到时候出了事就全推到她身上,也就松了口:“那好吧。”
太医让药童把药拿出来递给她,又细细的嘱咐了这药该怎么用,用完以后应该注意什么,都事无巨细的讲了清楚。
灼华知他是无辜的,秋容在这药膏上施了障眼法,所以他并不知道这药膏有问题。
“多谢太医。”
灼华接过那瓶药膏,隔着瓷瓶都能看到上面缠绕的黑气。
“无事的话,在下就先走了。”
灼华握着药膏稍稍弯腰:“嗯。”
走到一半,太医又停下脚步:“楚夫人,那药需要在饭后服用,一日三剂。”
哦对,楚少清还要喝药:“多谢太医提醒。”
“应该的。”
等灼华进去以后,门口两个侍卫又迅速把门关上,然后十分有默契的往前走了几步,和房间稍微拉开了一段距离。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伤在背上,楚少清也不好穿衣服,但是为避免灼华在为他脱衣服的时候顺手揩油,他只能在灼华到之前率先脱掉了中衣,只披了一件松垮的衣裳,腰间简简单单系了一根腰带,将衣裳固定住。
许是因为衣裳宽松的缘故,摆动间偶尔会露出小半块腹肌,灼华看的眼睛都直了。
“夫君……”灼华看向楚少清的眼神有些幽怨:“你不要老是勾引我嘛……”
“……”
楚少清后悔了,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好在灼华很快就恢复正常了,拿着药走了过来,照例询问一下:“今天夫君的伤还痛吗?”
原本确实是没痛的,但是看到灼华以后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轻轻的将纱布一层一层揭开,伤口比起昨天已经好了不少,自己这药是真的有用。
灼华放下了悬着的心,小心翼翼的帮他上好了药,然后又将太医给的那瓶药膏挖了一大勺出来,伪装出用过的痕迹,最后丢到房间里的花瓶之中,用泥土细细的埋好。
这花瓶里的花昨天被灼华换成了假花,为的就是方便处理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