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本想将阮红枝打发走,突然又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关心楚少清。
这种恩爱不秀白不秀的。
“那便这么定了。”灼华拉着楚少清坐下:“他们说夫君受了伤,不知夫君伤到了那里?伤势如何?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楚少清自己也有些疑惑。
他从富大龙手里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口气了,富大龙的人知道他活不下去,所以也没有查的太仔细。
而且他清楚的记得,他身上的刀伤剑伤也有不少,可当他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身上没有一处伤口,除了陈年的伤疤还在,几乎可以说是完全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包括他断掉的经脉,都在一夕之间全部复原,甚至原先体内的杂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若不是那疼痛实在太过强烈真实,后来又见着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裳,他真会以为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这个便要问阮姑娘了,我醒来的时候并没有见着身上有什么伤口,若不是看见了沾着血的衣裳,我甚至都要怀疑那场追杀是不是个梦。”
阮红枝脸色一白。
“这个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叫回灵丹,能医死人肉白骨,就那么一颗……”阮红枝顿了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爹娘平日里便喜欢做善事,帮助人,所以这次见到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虽有过犹豫,但还是拿出来用了,再没什么比命更重要的。”
这套说词也是阮红枝和阮家人商量好的,反正现在楚少清没事,他们想怎么编都可以。
“原来是这样啊。”灼华恍然大悟:“这么贵重东西都拿出来给夫君用了,夫君,这我们真的得好好谢谢人家了。”
“自然。”
楚少清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大哥的骨灰明日就要下葬了,我且去看他一眼。”
“不要!”想到楚远常的魂魄,灼华心里一跳,猛的上前拉住楚少清的手,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还有些事要与夫君说,夫君等等吧。”
阮红枝也是个识趣的人,知道这个时候留在这里会惹人厌,这不是她想要的。
于是她主动说道:“我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
“也好。”灼华与她相处了这么会儿,这回是对她最满意的时候:“月华,你派人带阮姑娘去灵藻堂吧,切莫怠慢了。”
月华称是。
待人走后,楚少清才问她:“你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灼华方才也是情急之下才这么说的,如今楚远常不是她能对付的了的,万一楚远常是冲着楚少清来的,那她现在还真救不了楚少清。
楚少清的安全最重要。
最后,灼华默默的摘下了腰上的琉璃盏玉佩递给他:“今日居阳子道长说要烧了大哥的尸体,结果第一次烧的时候柴都要烧光了,他的尸体居然半点被烧过的痕迹都没有。”
楚少清接过玉佩,未做多想:“兴许是火没有烧到,我听下人说过此事了,当时没有人靠近过他的尸体,看也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第二次烧的时候不是已经烧成灰了。”
灼华腹诽,那还不是自己帮的忙,还差点被这琉璃盏玉佩给反噬了。
“话虽如此,我还是有些怕,夫君,我能跟着你吗?”
楚远常不怕她身上的法器,也只有琉璃盏玉佩能慑他一慑。
而且灼华胆子实在小的可怜。
“不行。”
楚少清残忍的吐出两个字。
灼华顿时眼泪汪汪:“你难道忍心看着我一个人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