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亮,接到电话的曾子浩早早起床。
将柳若影及其母亲的早饭做好后,带着其父曾海林急匆匆赶往茶馆。
高水杨米粉店,曾子浩打包了四份红汤牛肉米粉。
“爸,你说二舅这是为啥?都过了大半辈子了,咋还去离婚了呢。”
车里,曾子浩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唉,你懂什么,你以为你二舅这些年过的就好了?”
“你不了解,小孩子家打听这些干嘛,好好开你的车。”
两手拎着米粉,曾海林望着窗外叹息道。
“得,你们就是大人,我永远都是小孩。”
见老爹不说,曾子浩便不再问了。
他可是知道自己这老爹嘴严得很。
很快,两人走滨河大道来到了茶馆。
一进门,曾海林将米粉放在吧台上,见陆长美正在打扫卫生了,急忙上前抢过拖布,舔着脸,笑嘻嘻道。
“诶诶,我来我来,嘿嘿,老婆,我二舅哥呢?”
“哼,要你管,你走开。”
陆长美扔下拖布,转身又拿起抹布,气呼呼道。
“给你带了高水杨的牛肉红汤米粉,嘿嘿,你先歇歇,吃点东西。剩下的交给我。”
“老婆,今晚回家去哈,晚上做你最爱吃的酸菜鱼。”
曾海林紧随其后,又抢过抹布这擦擦那擦擦,活像只小奶狗。
“说的倒是好听,一碗酸菜鱼就想将我打发,哼,想的美。”
美目一挑,撅着小嘴佯装生气道。
“嘿嘿,那指定不行,蒜蓉花甲,糖醋里脊,花甲必须整得一点沙子没有。”
见自家媳妇面色好转,当即乘胜追击。
此时,跟在后面的曾子浩暗到一声老狐狸,哄你老婆的米粉可是我出钱买的。
难怪今早还让我别忘了买鱼…
耙耳朵~、~
……
“二哥,你没事吧?”
“我也是刚收到消息,这次孙家可是被整窝端了。”
坐在陆长文对面,曾海林紧盯其双眼。
曾海林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说起话来习惯推一推眼框,温文尔雅。
其人善算,在涪市发改上素有未卜先知曾局长的美誉。
而此刻,他的内心却是十分佩服自己这个二舅哥。
大家都是体制内的,有点风吹草动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但这次问题处理速度之快更是震惊了这个圈层。
“我没事,都过去了,哟,子浩还给我带了米粉啊。可是有些时间没吃到这等早饭了。”
起身,搓了搓脸,随即开始整理起被子,见曾子浩端着一碗清红汤米粉,不由感觉有些饿了。
“二舅,要不你再休息休息,或者我们叫上铭哥出去散散心?”
放下早餐,曾子浩给老爸散了根烟,担心道。
“没事,你二爸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哈哈,等我吃了饭咱们就走。”
摆了摆手,陆长文淡然一笑。
曾子浩看了看老爸,见其只顾着给二舅倒茶,一言不发,心里不由感到有些疑惑。
这不符合老爸刨根问底的习惯呀。
“行了,你俩该干嘛干嘛去吧,感觉我快成了国宝,被你们围观浑身难受。”
吃了几口早饭,陆长文放下筷子,开始赶人了。
“那行,改天我也回去一趟,好久没见老爷子了,咱们到时喝点。”
说着,曾海林起身准备离开。
“好,那等你。”
头也不抬,自顾自地吃着早饭。
……
“陆总,您来啦。”
商业街北面,江陵巷,陆铭带着高云来到一处占地颇大,四周被如海装饰喷绘布遮挡的小院门口。
正巧撞见顶着安全帽的王如海。
“怎么样,进度如何?”
朝里看了看,见工人忙碌不已,陆铭问道。
“水电改造做完了,头两天刚把地暖铺上,现在正在铺公区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