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的天又闷又潮,就今天这架势,指不定会有一场暴雨倾盆。
夜里,陆铭拉着曾子浩和柳若影坐在院里的香樟树下乘凉。
陆有河摇着小扇子晃晃悠悠的钻了进来。
“二爷爷。”
陆铭起身招呼。
“陆铭,下午你说的那些,可是真的?”
坐在石凳上,陆有河手扇一停,继续道。
“你这又是修楼,又是建厂建商业街的,可需要不少钱呢。”
一听二爷爷是担心这个,笑道。
“不是所有项目同时动工,一样样来。”
“这倒也是。”
点了点头,陆有河砸吧砸吧烟,继续道。
“那你准备先修啥?”
“办公楼和药厂。”
“这么早修药厂干啥,你那牡丹才种下,至少得两年呢。”
“还不如先修商业街。”
“哈哈,二爷爷,你知道上面水库为啥被武警围了不?”
陆铭歪着脑袋,神秘兮兮的凑近陆有河耳边。
“为啥?”
眉毛一挑,这可勾起了陆有河的兴趣。
之前他问了许多人,都说不知道不清楚,这让他一直心痒痒,现在陆铭是要主动告诉自己了?
“因为上面的鱼,成精了。”
“啥!?还有这事!?”
陆有河蹭的站起,瞪大了双眼盯着陆铭,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哈哈,二外爷,你别听铭哥胡说,没有的事。”
被这对爷俩逗笑了,柳若影白了一眼陆铭,笑着解释道。
“哪儿有什么鱼精,只不过是上面的鱼具有非常大的药用价值,能治尿毒症,癌症这些罢了。”
“啥!?你说啥!?癌症!?”
刚从脚下抄起拖鞋准备给陆铭来一下子,就听柳若影说起癌症。
还没回过神呢,这跟着就被惊的浑身一激灵。
“这,这,这都是真的!?没骗你二爷!?”
陆有河拿着布鞋,颤颤巍巍的瞪着陆铭问道。
“咳咳,那个,是真的,不过暂时不能对外说,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刚跑了没几步,见柳若影已经救了场,怂了怂肩,承认道。
“好家伙,这可不得了,可不得了啊。你可得保护好了,你放心,你二爷我肯定不会对外说。”
陆有河看了看手里的拖鞋,麻溜的穿上,上前狠狠地拍了拍陆铭,眼神之中满是兴奋。
“这下你知道我为啥要先建厂了吧。”
“知道,知道,你做的对,二爷支持你。”
随后,几人又聊了聊天,这才各自散去不提。
凌晨2点,窗外便下起了雨,哗啦啦,电闪雷鸣,渐渐的,雨越下越大。
陆铭几人住的虽然是老宅,常年被陆铭爷爷维修打理,倒也不至于说漏雨啥的。
听着雨声雷声,陆铭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床。
可当他推开屋门一看,我尼玛,这雨下的也太大了吧。
水都漫上街沿了,院边的排水沟更是跑都跑不赢。
“暴雨季了吗?不过这雨也太大了点吧。”
正想着,院外便响起了陆有河的呼喊声。
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呢,就见一道手电灯照向了自己。
“陆铭,陆铭,快,快出事了,你幺爸家房塌了。”
一听这话,陆铭心中咯噔一下暗到不好,二话不说拔腿就冲进了雨中。
“怎么回事,咋就塌了呢?”
“唉,快别说了,年前我就让他把门前的堡坎弄一弄,他不听,这不下面滑坡了,房子跟着就去了。”
“我五娘和小南瓜呢?什么情况?”
“被埋着了。我刚过来就打了救护车。”
“啥!?”
一听这话,陆铭那还顾得上陆有河,当即说了句我先去便撒腿往河对岸跑去。
一路上,陆有河打着电筒又叫了十来个村里的汉子,大家伙拿的拿锄头,拿的拿铁锹,反正没人手里空着的。
陆铭父亲在家中排老四,上面有大伯二伯及姑姑,下面还有个幺爸,共五兄妹。
不过现在除了大伯留在村里外,剩下的要么去沿海城市打工,要么在涪市发展。
而幺爸陆长贵正是那个在沿海城市务工的人。
屋里就留了陆铭五娘以及刚出生11个月的侄女陆书琪。
好在幺爸家距离老宅不远,过了河往上走400米就到了。
远远的,陆铭就看见四爸家有几把电筒灯闪过,看来已经有人在抢救了。
好在自己修炼了神农诀,夜里行路跟白昼不分伯仲。
刚转过竹林,看着原本应该是四间青瓦房的地方此时哪还有房子。
完了,平了。
“大伯,怎么样,人出来了吗?”
随手捡起根大腿粗的木棒,猛的插入倒塌的房梁下,跟着大伯陆长全几人一起准备架起房梁。
“没有,先别踩上去,小心钉子扎着人。”
说着,招呼众人一起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