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咱们请人帮忙修家,又要防着人家偷东西。是不是有点小人了?这会刘章哪知道,好大哥最后真把家给他偷了。
“主公!此去涪城乃是赴刀剑之中,陷勐兽群内,必被刘备所害!”黄权不为所动,只是忠臣本分继续劝到。
“权食禄多年,蒙主公重用。不忍主公受他人奸计蒙蔽,还望主公三思啊。”
黄权说道“他人奸计”四字,眼睛直勾勾盯着张松,意指不言而喻。
“哈哈,黄公衡汝谓我为奸计,我且问汝曹操无吞并益州之心乎?我再问汝,可能抵御张鲁,计将安出?”
张松何许人也,面对曹操都能刚的人。这会可不能露怯,不然真被刘章瞧破了。
“曹操离我等有荆襄之远,汉中之隔何以忧之!张鲁虽势大,权以死战尔!”黄权激言道。
“哼,黄公衡,汝言说的轻巧。汝即死战于事何益?至主公何?”
“刘皇叔此行兵不过三万,汝等亦知得。如此可为依助,而无虑益州有失。主公仁义,皇叔为主公宗亲兄弟,相叙情谊。此悌也礼也!”
“汝言无智在前,无礼在后。安再饶舌?”
张松表示,斗嘴?小样,曹操都被四杀,你还不够格。
“我意已决,休要再言!”
刘章闻言,越想越法觉得这次必须得去。不去,那不就失礼了吗?
“主公,主公!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
黄权也是个狠人,看着刘章要走。竟直接咬住刘章衣角,叩头不止跪求道。
“这......”刘章也被黄权举动弄得左右不是。
如此死谏,忠诚之心刘章如何感受不到?
“哎,当断不断,无益于主公大业呀!”
张松见状虽心中不忍,却也不得狠下心来继续劝道。
刘季玉仁慈之主,但乱世仁慈就是懦弱。这样的仁慈之主,最终只能被群狼分而食之!
“哎!出城。”
刘章终是一狠心,将衣角用力一扯。硬生生将黄权牙齿崩落,口中顿流献血。
溢出的献血,好像在昭示:可怜一腔赤胆,所托庸主了。
城门口,百姓聚集。无他尔。从事王累听说刘章要亲去涪陵,这会正把自己挂城门上呢。
“这是怎么回事?”
但刘章车架还没来到城门,就远远瞧见王累的“极限操作”。
“休烈!你这是为何呀!”
“主公,这是从事王累谏章。他说若主公仍不听谏阻,便隔断绳索,撞死于城门之下!”
士卒双手捧着谏章玉圭,焦急禀报道。
“啊!怎如此!拿谏章来。”
刘章着急,赶忙拿过谏章,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迹:
益州从事,臣王累泣血肯谏。
窃闻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昔楚怀王不听屈原之言,而受困于秦。今主公轻信张松法正之言,必为刘备所害。
倘能斩张松于世,绝刘备之约。则蜀中百姓幸甚,主公基业幸甚!
刘章读完,丝毫不觉忠臣之言。只觉得王累欺己太甚!
“大胆王累!气煞我也。汝果有能干,能退大敌乎?一味只知叫我杀永年,哼,你们平日里攻击,我不管得。如此时候,还不忘内斗!”
张松是益州本土派,而王累是东州派大老之一。刘章误以为,他们这是政敌相争呢。
“我迎刘玄德来,便是为了抵御张鲁,保西川百姓护先父基业!如今我与之结约,有陡然背弃!天下人如何看我?”
“你一再祸乱人心多加辱我,究竟是何居心!汝欲使我不义不信乎!”
王累闻言,心中只觉酸楚难堪。便是昊昊日月也消除不得半分。
悠悠苍天,庸主不纳忠臣之言,奈何哉!奈何哉!
“主公,多多保重!臣去也。”
王累不再多言,哀莫大于心死。毅然决然,一剑断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