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见几人久久没有动静,便主动发话了。
“这……”三人俱是沉吟,就是杯中美酒,也少了些许味道。
果然,自古宴无好宴。
要说这美酒生意,也确实值得投入。先不论后续如何,只是区区一股便要二十万钱。大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祖祖辈辈一代代幸亏剥削。
人不狠,站不稳。
刘贤见状,也知道得来个狠的破局,休叫他们糊弄过去。随即给邢道荣,打了个眼色。
老邢何许人也?二流武将,不入流统帅智力政治魅力,五维缺了四维。但身怀眼力神技,当即了然。
“哈哈,此酒甚美,岂可独饮。我当舞斧助兴!”
邢道荣说罢便欲起身,呼来手下将那柄梨花开山斧取来。
世家身份意味都是读过书的,鸿门宴的故事怎会不知?见状,三个老头子俱是一惊。豆大汗珠,好像将全部酒意都逼了出来,此时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刘业平,你路走窄了!
“邢将军,我等俱是文人。舞斧,恐难以欣赏,还请且住。”
孙乾果然聪慧,也明白刘贤怕是为了城外流民。但是真无故诛杀三人,怕这辈子就完了,赶紧解围道。
邢道荣闻言,看见上位的刘贤,不露边际的点头示意。便也没有再动作,只是睁着铜铃大的眼珠,狠狠盯着对面。
此张三爷曾教导过的,瞪眼法。听说,练到他的境界,寻常武将根本不敢出手就萎缩了。
“这,公子欲成大事,老朽必鼎力支持!”
终于是有人顶不住压力,开口全认下了。这突破口一开,剩下两家自然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如此,多谢三公,请,再饮此杯!”
刘贤见状又是举杯。显然是准备把事定下。又给急切的孙乾打了一个眼神,请之稍安勿躁。
其实刘贤做的不厚道,但也算公道了。仙人醉价值在这,要不是时间太紧。便是直接找顶级世家,多谈几个回合,这一股怕是二十万钱都不止。
三人被强迫同意,心里却是不舒服的紧。刘贤既然达成目的,宴已无兴致自然也就散场了。
临了,刘贤还觉得不够。过分的非让三家家主,捐出了合计一万钱的善款。说是修路之时,以三家姓名立一块功德碑。上述三家善举,流芳后世。
适才张家举孝廉,出价粮草八千石,钱两万钱。刘贤又是一阵威逼利诱,将粮草抬上一万石。
更是直接将后两次,也就是六年后的察举名额也卖了出去,不多,三万钱,粮草一万石。
刘贤市侩精明的算计,真他娘的腐败堕落。
大头都出了,这小头自然也不必推诿。绝不是,君谓老邢斧之不利乎?
至于三家回去后,若是不认?呵,恐有不忍言之事哉。
此次宴席原满结束,收获共计粮草两万石,钱六十五万。留个四十万钱做本,加上刘贤本身可以调用的钱粮。不仅足以救助流民,也足够刘贤展开心中大计。
不提刘贤自顾自,高兴的憧憬未来。反观一旁孙乾,却急的来回踱步。
“业平何故如此失智!我知你心急百姓,可行如此手段,实非上策!”看着如此轻松的刘贤,孙乾苦口婆心的劝道。
何止实非上策,刘贤心中有数。他们回家,必然是要写信告状。要不是刘贤掌握郡中兵权,说不得还要让门客来刺杀刘贤。
“公佑先生,业平能等流民可能等乎?舍我一人生死福祸,成千家百姓活路,快哉!”
孙乾有一瞬间觉得刘贤升华了,直到刘贤接下来的话打断思绪。
“不行,这年头世家都养了门客。要他们狗急跳墙,指使门客来刺杀我怎么办?君不见,孙伯符之事乎?明天得让老邢选十个,嗯,百个甲士保护我。明天直接去军营,看看最近操练结果,这样也可以选出最精锐的。狗命要紧,狗命要紧!”
孙乾看着刘贤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