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提起精神，向奥兰询问更详细的情报。

奥兰对他说：“希莱的确有个弟弟，不过早就死了。”

“她每年生日都会去教堂祷告，顺便带一些礼物，让神官传达给她天堂的弟弟。”

天堂？地狱吧。

林恩心里冷哼了一声，继续问：“希莱很在乎那个弟弟吗？她还有没有别的家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奥兰抛着手里的金币，兀自感叹：“这金币重量怎么有点轻呢。”

啧。

林恩只好又拿出一枚给了奥兰。

这让奥兰喜笑颜开，说：“跟我来，有些东西可不能随便乱说。”

两人一起来到奥兰的房间。

里边乱的和猪窝似的，酒瓶到处都是，肮脏的大人玩具有几十种。

林恩佯装不见，腾了个地方坐下。

一杯水放在面前，他没去喝。

“不会害你，害了你，柏妮丝不得杀了我？”

奥兰嗤笑，她大咧咧的坐在沙发，掏出一根南洋来的烟圈点燃，吞云吐雾。

以这根烟作为开头，奥兰打开了话匣子：“希莱早就疯了。”

“什么？”

林恩眉毛一跳，说：“怎么可能，我看希莱挺正常的。”

心里边加了一句，除了癖好。

“但事实就是如此。”奥兰耸了耸肩，冷哼道：“这事在我们女仆间不是秘密，五楼的柏妮丝和希莱呵呵，她们两个都疯了。”

“柏妮丝我不太清楚，她是被托比院长捡回来的，我怀疑过她和邪魔有染。几天前证明了这点，不过柏妮丝运气好，杀死那只邪魔，恢复正常了。”

奥兰说：“庆幸吧小兔崽子，不然你可就危险了。”

连柏妮丝的事情都知道，那么希莱疯了的事，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林恩默默想到。

“希莱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奥兰抽了一口烟圈，说：“她每月都会去看一次牧师，这点我用不着骗你，所有女仆都知道，你问柏妮丝，她也会告诉你的。但我听说希莱身，沾染了邪魔。”

“代价是什么我不清楚，可能和女人有关？哈，我猜的。”奥兰对希莱有些不爽，一谈起她，眼中浮现阴影。

该不会奥兰也遭到希莱毒手？

林恩想到某个场景，差点吐了。

收了两枚金币的奥兰很有干劲，滔滔不绝的说：“我认为希莱从一开始就是疯掉的，小河村二十年前那场大火，就是希莱放的，她烧死了自己家人和亲弟弟。”

“但她没有被处死。为什么？答案很简单，她是个疯子！她认知不正常，教廷同情这种可怜人，所以她才没有被判罪！”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反正，你送礼物可以选择玩具，希莱挺喜欢那个弟弟的，否则不会每年去教廷祷告，行了，出去吧，一会儿就得集合点名了。”

奥兰把烟卷掐灭，带着林恩来到四楼大厅。

这一路，林恩陷入思考之中。

希莱的疯癫，和邪魔有关？

这些消息令人意外，却威胁不到他。

他恶魔之瞳的力量强于邪魔，可以打破邪魔对宿主的催眠，是更高等级的力量。

林恩最宝贵的收获，是得知了希莱有一个亲爱的弟弟，还把那个弟弟给一把火烧死了。

祷告是因为愧疚吗？

如果自己成为她的弟弟，她愿意如何弥补

林恩心里冷笑着。

似乎找到了一个随意驱使希莱，当做一条狗的方法。

回到大厅，林恩像往常一样独自玩耍，而到了晚，奥兰带着大家和他做了个简单的告别仪式。

柏妮丝来了，牵着他的手来到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