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力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可称道的地方。
“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被派遣拉迪亚茨克剿匪的士卒小队,就是他带领的!”
汉斯迅速调整神态,浓浓地阴郁之色浮现他的脸庞。
“带队的卫兵是彼得?那他怎么会栽在拉迪亚茨克的阴沟里?”
罗洛有些惊诧。
虽然那天在酒馆时,他与黑鬼彼得并没有实际上的公平交手。
但从旁人的态度来推测,还是可以确定武力方面的强悍。
至少交手时,对方的肉体力量要强于他。
只是因为醉酒的状态,无法高效率的发挥罢了。
“这我怎么清楚,那个蠢货......法克!”
心态失衡的汉斯,不由得骂出了声。
拉迪亚茨克传递上来的信封他也看过,所以同样无法理解。
一个武力强悍,装备精良的卫兵,怎么会栽在一伙盗匪的手里?
这个卫兵还不是单枪匹马,而是带着两个下属一同前往。
即使出了什么意外,互相照应下,也该逃出一个去村子里报信才是。
‘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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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息后。
略微调整好心态的汉斯深呼口气,继而道:
“亨利,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去了其他地方,比如说外出酒馆吃喝玩乐?”
“我想没有这个可能,大人。在怎么放浪形骸,也不该五六天没消息。”
“附近也没有传来他们出没的消息。拉迪亚茨克那地方,我也稍微了解过了。”
“可以通往的区域只有木堡和拉泰。”
“其他可能只有森林对面的莎邵,但彼得总不可能带着他的麾下,渡河去了莎邵吧?”
“没这个道理的。”
“而且我刚刚也说了,他们连马都没有带走。”
罗洛毫不留情地碾碎了汉斯的期望。
正如纳塔所猜测的那样,这支出征的士卒小队十之八九栽在了森林内。
即使这个事实很荒诞。
‘我想我又搞砸了。’
汉斯没有言语,只是苦着脸抓揪着自己的碎发。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心中的焦躁不安。
“您也不必如此烦恼。”
“事情已经如此,我们只能等待其他卫兵去处理盗匪后。”
“才能知晓具体的情况了。”
罗洛略显无所谓的安抚着。
反正他和那个彼得也有间隙,脾气也合不来,还夺了对方的队长职务。
现在在这时候失踪,对他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会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亨利,我的伙计,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
“彼得出的那个差事,是我向翰纳仕争取来的。”
“要不然按翰纳仕的意愿,他早该滚出卫兵队,去其他地方吃灰了!”
汉斯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为了给自己增加一些底蕴底气。
可是冒着挨骂的风险向翰纳仕举荐了彼得。
可现在,那个混蛋屁事没办,就消失在了拉迪亚茨克的林子里。
可不管是死了还是别的什么意外,彼得目测是回不来了。
那就意味着,任务失败的后果都将由他这个举荐人担着。
这是他向翰纳仕举荐时,做出的保证。
“.................节哀,大人。”
“不过我想翰纳仕大人会原谅您的错信的。”
“毕竟一个合格的领主,总是要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以此来磨砺自己。”
同样意识到关窍的罗洛,只得无奈的耸耸肩。
他继而道:“但无论如何,现在的我们都该继续路程了,夜晚的寒风可不好受。”
“好吧好吧,让我缓一下,然后我们继续路程。”
汉斯低声回到,情绪略显低落。
这大概就是他最真实的模样了。
一个试图证明自己,但又经常遭遇滑铁卢的半大孩子。
‘也许我应该好好思考一下。’
罗洛注视着这一幕,心中默默思量着。
“好了,我们走吧,伙计。”
汉斯持着火把,大步向前。
停滞的圆形光圈在此时移动,沿着崎岖难行的碎石,前往那道极为隐蔽的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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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任性的少主,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城墙垛口上,一位巡夜的卫兵收回了注视的视线。
他抱着长戟,低声吐槽着底下那位贵族的不安分。
城下的这般光景,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
自那位少主从一个管不住嘴的卫兵那里知晓了这个密门,就经常在趁夜溜出去玩。
搞得他们这些卫兵,都没法趁夜去澡堂那里享受享受。
“算了,还是别多嘴了。”